会儿措辞,“反正,如果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尤加利答道。
“……从来没有?”
“没有,”尤加利望着她,目光甚至十分真诚,“如果我真的遇到什么麻烦,我会告诉你的,真的。”
公交车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赫斯塔沉默了片刻,还是迈开步子上了车。
隔着玻璃,尤加利在车站上对她挥手,口型像是在说再见,赫斯塔也挥了挥手。
汽车发动,她始终望着车站上尤加利的身影——尤加利也一直站在那里没有离开。直到下一个转弯,街角的行道树与围墙将两人的视野彻底切断。
车厢里空荡荡的,赫斯塔有些落寞地站在靠门的位置。这顿饭吃得像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没想到最后还是变成了一块压在胸口的巨石,让她倍感失落。
赫斯塔感到一阵困倦,原本打算下午在市区到处走走的计划也临时取消——此刻她只想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头钻埋进被子里,然后睡一个好觉。
……
周三如期而至。
下午,赫斯塔准时坐在了俞雪琨的咨询室里。
俞雪琨表情严肃地望着她,赫斯塔一脸无辜,“怎么了,这样看我……”
“你上周的评分非常糟糕,你应该清楚原因吧?”
“嗯,清楚。”赫斯塔点了点头,“但如果你能给我掰开讲讲就更好了。”
“重大失分点有两处,”俞雪琨说道,“首先是上周五的冲突事件,这件事的性质很严重,你明白吗?”
赫斯塔摇了摇头,“不明白,我在整件事里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和有没有人受伤无关,”俞雪琨的身体微微前倾,“这件事直接反映出你无法判断一个行为是否会引来非议,上升一下,就是你无法理解宜居地内的公序良俗。”
“但你怎么能假定我没法判断我的行为会招致非议?”
“……你是故意把卫生巾挂过道上的?”
“正是,”赫斯塔的左手按在了膝盖上,“和你们的结论相反,我可以明明白白地说,我的行为是建立在对宜居地内‘公序良俗’的充分理解之上。只是,我选择对其中不公平的一面直接发起了挑战,这恰恰证明我正以一种更高水平的方式融入宜居地生活……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当天我不是唯一一个离开教室的人,有十数个普通同学现场声援了我,你可以去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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