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大。起初他只是觉得这一切有些荒谬,有点儿叫人难以接受,等到他反应过来,他会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刻突然回想起那天夜里时平川惊慌又急切的脸,想起他抛下一句话就跑的心虚表情。
甚至有一次,丁嘉礼经过一家烧烤店,店里没有生意,老板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人行道上晒太阳,丁嘉礼看着老板那张松垮垮但仍然涂脂抹粉的脸,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出现时平川一身西装革履的精英装扮,却十分猴急扑上去抱着人家啃的画面。
这几天来,他每次见到时平川都会愣神,目光直勾勾地射出去,看得时平川心里发毛。
时平川还在奇怪,平时没觉得丁嘉礼对他姐姐丁雪阳有多么深的感情,怎么现在反应会这么大。他哪里知道,每次丁嘉礼盯着他,心里都在发疯地想:姐夫啊姐夫,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丁嘉礼痛苦极了,到今天,他还是没能接受时平川能和那种女人上床的事实。一尊昔日里映射着理想自我的伟大存在陨落了,他觉得自己的内心也碎了一部分。冷风拂过,丁嘉礼眼中带泪,心想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他想拉个朋友出来喝酒,然而想了想去实在没有适合谈这种事的朋友,恰好这个时候梅思南约他出来,说有事找他,他立刻换了衣服出门。
在市政厅附近的一间咖啡馆,梅思南提着一个行李箱坐在那里,一见丁嘉礼进门便朝他挥手。
丁嘉礼一眼看见了行李箱,“你这是刚从哪儿回来,还是要到什么地方去?”
梅思南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都是……我刚从松雪原回来,下午两点的火车,去两头望看看。”
“两头望?你去那地方干什么。”
“就散散心。”梅思南目光微垂,“之后我可能不会长驻橘镇了,除了每周去一趟松雪原,剩下的时间我想到处走走。”
“羡慕你啊。”丁嘉礼两手抱住后脑勺,“自由自在的。”
“……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梅思南说着从身后取出一张方形的大信封,放在了他与丁嘉礼中间的桌面上。
“这什么啊?”丁嘉礼拿起看了看,“唱片?”
“对。”梅思南低声道,“上次去你家的时候看见客厅有唱片机,所以……”
“谢谢。”丁嘉礼道,“这里头谁的歌啊?”
“是一些我写的曲子,钢琴曲。”梅思南回答,“如果可以,希望你能挑个时间……嗯,在你家里人都在的时候,把它放给大家听,就当是我谢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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