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龙椅,“坐上去啊!再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姑姑关进冷宫,架空她的权势,让她晚年凄苦而不得善终!”
“姬令夷,你连这点胆子都没有吗?”
“陛下。”
青黛虽个性温良,却绝不会轻易被他人情绪所累,更不会因外人的作为而动摇或退缩。
面对暴怒的女帝,她静静看入女帝眼底,“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女帝以为她是不忍心将血亲送入冷宫,冷嗤,“成王败寇。到这个时候,血缘是最没用的…”
“唔。”青黛只绾了一根玉簪,长发柔软垂落肩头,她低头沉吟片刻,扬唇,“姑姑,令夷方才说的是…”
“我为什么要放弃储君之位?”
姬重凌一怔。
青黛从腰间取出一张折成方块的黄色符纸,她两指一翻,正中“太平符”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圣灵祠认定的储君身份,不是陛下的赏赐,这是臣女自己争来的。”
“北琅储君的路,令夷会走。”
青黛抬眼,“不需要陛下教。”
姬重凌霎时分神。
在那一眼里,女帝终于瞧见了她想看见的东西。
决绝,冷酷,和勃勃野心。
快得仿佛是错觉,转眼间,那双眼睛又被温和之色裹住了。
女帝攥紧手帕,明白这侄女已和自己撕破了脸,她重新坐回龙椅,“…新储君一旦上了位,政权更迭,朕这位老皇帝自然也教不得你什么。”
她一扬手,语气如常,“既然你现在还不打算直接送姑姑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那你就先退下吧。”
女帝盯着手中药渣,苦笑道,“蛊毒的解药,朕…再想想办法。总不能…真让你死了。”
青黛颔首,临走出殿门前,她说,“琼羽没死。”
“今日后,臣女会自请戍边一年。”
“琼…”姬重凌猛然抬头,“她还活着?不…你想做什么?”
青黛不答,只笑了笑。
她走出殿外,容狰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郡主。”
他右手袖口和手腕处蹭上了红色粉末,走动间十分明显,一路的皇宫侍卫频频侧目盯他。
青黛感到好笑,转身去捏容狰手腕,替他挡去那些试图窥探的视线,“你…方才趴明察殿屋顶了?”
容狰目光落在青黛脸上,点头,“进殿不能佩剑。”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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