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用。因时下不兴花茶,只偶尔拿出来泡茶喝。”
于嬷嬷细细打量甄青殷,素日甄青殷总低着头,她还是头一回与甄青殷面对面,眼睛对眼睛。
只见小娘子一身病弱娇态,面上不施脂粉,清雅得宛如茶盏里涩涩绽放的茉莉花,满身书卷气又像茉莉花里越品越余味悠长的茶香,且谈起自个儿酿造香片茶的过程,一双眸子灵动熠熠,顾盼生辉。
跟变了个人似的。
哪儿还是从前那个不起眼、哪怕生得花容月貌、一眼扫过去只当她是个背景板的怯懦小娘子?
于嬷嬷暗暗惊奇。
经历一番生死,小娘子的性情确实大为不同了。
难怪皇后娘娘特意命她走这一趟,让她再细瞧瞧甄姑娘的言行。
甄青殷对上于嬷嬷的视线,便盈盈冲她一笑,落落大方道:“难得遇到能喝惯花茶的人,嬷嬷倘若喜欢,我送些给嬷嬷。杜若,去包二两花茶来。”
“岂敢岂敢,使不得使不得,姑娘费心制的茶,老奴不懂品茶,随口喝了,不是牛嚼牡丹,浪费姑娘一片心意吗?”于嬷嬷推拒不了杜若塞进怀里的茶叶,只得汗颜道,“回头老奴借花献佛,也送给皇后娘娘尝个新奇。”
“嬷嬷说笑了,”甄青殷掩唇笑,“我正愁皇后娘娘厚爱无以为报,若娘娘喜欢这一口,有旁的喜欢的花,嬷嬷千万悄悄告诉我,我今年制两罐,好孝敬娘娘,报答娘娘一片拳拳爱护之心。杜若,再去包二两花茶来。”
两人又聊了聊家常,于嬷嬷揣着两包茶叶,心满意足地离去。
回了春狩营地,她匆匆换了沾一身风尘的衣裳,去皇后面前回话,亲自动手泡了花茶献给皇后。
皇后尝了两口,笑道:“是个心思灵巧的姑娘。”
于嬷嬷便一五一十将见闻说了。
皇后眸子里异彩连连,道:“本宫就说,能在危难时刻与太子不离不弃,还连续为太子拔刀拔箭的人儿,怎会是个性子怯懦的。”
还敢打太子耳光呢。
皇后回想太子那会儿躺床上千方百计掩饰被打肿的脸,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再是怯懦的小娘子,连番经历变故,性情也总该有些变化的。
从前不过是被家里长辈打压得狠了,又不常出门,才总是娇怯怯的。
孺子可教,有很大的调教空间。
不着急,再慢慢看看,横竖催了太子五六年,也不见太子着急娶妻。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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