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靠近这条生死线的是你们这些世俗的贵族军官,若是没有你们递给他们的刀剑,这些孩子本应该沐浴在上帝的圣光下,享受辛勤耕耘后的丰收喜悦。”
又是一个反战派。
“不管怎么说,我得感谢您。”亚特说得很恭敬。
罗伯特也知道像亚特这样的军官还不能左右一场战争,所以也不再多说,转身低头继续清理伤患肩膀上的碎肉。
亚特正待离开,晃眼瞥了一下木板上的伤患,总觉得十分眼熟。
“斯宾塞,这个伤兵是那个旗队的?”亚特对身边的斯宾塞问道。
斯宾塞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家伙,答道:“这个人呀,不是军团士兵,他是被伦巴第人关押在索尔堡内地牢中的一个战俘。今天早上几个普罗旺斯的伙计将他送到了我们这里,说这个伙计好像还是从勃艮第伯国南下参战的流浪骑士,好像叫~叫这个~雷耶克哈雷德,不对,应该是雷耶克·哈罗德,那些普罗旺斯伙计叫他黄金酒桶。”
“大人,这个家伙一看就是被伦巴第人俘虏后关押虐待过,全身都没有一块好肉,本来是送到军团辎重队救治的,结果更本治不好,他那几个普罗旺斯属下听说我们这边能治重患,就给送过来了。我想着这个家伙好歹是个骑士,等他伤愈之后总能搞到一些钱财支付救治费,所以就接下了……”
亚特根本没有听清斯宾塞后面的话,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躺在木板上被罗伯特一刀一刀划拉的家伙——破烂的亚麻布外衣已经被撕扯磨碎成布条,脚底满是皲口和脓水,脚踝和手腕处是被铁镣铐磨破的结痂,肩膀依然宽阔、身形依然高挑,但是胸膛突起的肋骨和空瘪的腹肚抽空了他的雄壮,往日那部褐色的大胡子和一头精干的短发已经打着绺结成粗硬的板块散乱的耷拉在头上,深陷的眼窝和高突的面颊骨倾诉着他遭受的苦难。
亚特终于想起了这个熟悉的面孔。三年前,蒂涅茨自由野牛酒馆中,那个侃侃而谈并扬言要自备武器盔甲南下普罗旺斯作战的褐发大胡子骑士。
亚特还在鞍具铺替这个勇士的马鞍上镶了一枚银十字。
时隔数年,亚特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以这种方式再度见面……
“大人~”
“大人。”
“大人!”
奥多叫醒了正在出神的亚特。
“嗯?奥多,什么事?”亚特回过神来问道。
“大人,大卫爵士想找您谈谈。”奥多说道。
“大卫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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