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赵家怕被告,谁会喜欢惹麻烦?擦屁股还要费几张纸呢。
一旁的牙行小厮也帮腔:“是啊是啊,小郎君,能去赵府,那是咱们普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用得着像现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一年还吃不上几口粮?”
‘你奶奶滴,这福气谁爱享谁享,也不怕拉屎擦不干净腚。’
梁渠暗骂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婉拒,赵家家大业大,实在不是他现在能开罪的:“实在抱歉,郑管家,小的命薄,享不来那滔天福气,让您白来一趟过意不去,不如就将这条黄鱼带回去,当作我的赔礼吧。”
牙行小厮目瞪口呆。
郑向脸色一变,完全没料到梁渠会拒绝,他猛靠上来,逼得梁渠后退两步,可距离还是拉近不少,一下子让他察觉到异常。
这梁渠气色怎如此之好?丝毫不像饿过几天的模样!还有这黄鱼哪来的,他捕的?
郑向心思百转,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会在这短短几天时来运转?
梁渠吓了一跳,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拯救自己的小命时,郑向反倒先平静下来:“无事,本就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赔礼道歉倒也不必,能捕到黄鱼本就不易,小郎君就留着吧,天色已晚,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话间,郑向已带着牙行小厮离开,只留下门口处拎着黄鱼的梁渠。
自己到底得没得罪他?
梁渠脸色阴晴不定,按说答不答应是自己的自由,可弱者拒绝强者,本身就是一种错。
最关键的是,整件事透着许多违和处,疑点重重。
赵家是隔壁平阳镇上的大户,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义兴市有一个快混不下去的孤儿?
癞头张,赵家是不是......
“看来要尽快成为武师才行,成为武师,赵家就奈何不了我了。”
怀着心事,梁渠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过往渔民诧异的目光中,梁渠拎着黄鱼卖给了义兴市中最豪华的酒楼,得到八十文铜钱。
现在还远不到交渔税和其他杂税的时候,自己和祖辈也没租过渔栏的东西,不用被剥削还债,再加上义兴市离大城近,治安好,没有渔霸,到手的钱基本都能到自己手上。
要是一些穷山沟里,那就惨了,渔霸渔栏齐上阵,那叫给你剥得个干干净净,时刻处在民变的边缘,只差一个高呼口号的人。
拿到钱,梁渠找了家便宜脚店,要上二斤肉,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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