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环顾左右,意味不言而喻。
“走,咱们去院子里说。”
四月庭院草木繁茂,到处都是抽枝的嫩绿新芽,一股子草木的水清气,其中更隐隐夹杂着梅子香,怕是再过几天就要熟了。
“什么事非要避开说?”
杨东雄背手走在庭院中,将一株老枝从顶端摘走,好让新芽长得繁茂些。
也不知为何,不将顶端的老枝掐掉,新芽就偏长不出头。
梁渠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没去解释:“弟子昨日习了一门新功法。”
“新功法?”杨东雄转身,“比《万胜抱元》更好?”
“是也不是,功法比较奇特,较为契合弟子武骨,更能和《万胜抱元》相辅相成。”
“那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好事,不必特意告知于我,能走得远是你个人的本事。”
杨东雄不以为意,他相信梁渠不是那种转头就拜他人为师的人,只是一篇功法罢。
“弟子并非此意,只是传弟子功法的人有些特别,是月初的事情,碍于那人实力身份,迟迟没有告知……”
梁渠大致讲了一下老和尚的来历。
他不知道老和尚究竟是不是臻象宗师,但绝对很强。
不管真假,未经允许泄露他人信息,招惹一位强者都是不理智的,他就一直没说。
时至今日,梁渠觉得两人关系相处的不错,今早问过老和尚,能不能把他的事告诉别人,老和尚只说不要大肆宣扬即可。
“臻象?邪僧?”
杨东雄没想到平阳县不知不觉间竟来了一位宗师级的人物。
“弟子与他相处半月,觉得并非是坏人,所言应当是真的,师父需小心那位躲在暗处的邪僧。”
杨东雄点点头:“你从小吃过不少苦,以至武骨自晦,应有自己的一套鉴别方式,我相信你的判断。
对方既然是宗师,我还是不冒然接触的好,徒惹不快,只是功法上的事,我不好帮你看。
若真是宗师青睐,是你的机缘,不好坏了这份情谊,是善是恶,你自己多加注意,不可贪婪过甚,晕了头脑。”
“弟子谨记。”
“改换武籍了吗?”
“回来的匆忙。”
“那就马上去改掉吧,你做了官,不在意那点好处,但规矩是要守的。”
四关武师能去县衙改换户籍,从此不必再交税,每月也能拿到一点银钱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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