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箩筐全部吃完,终是回上劲来。
小贩望着空空如也的竹筐咂舌,那么多包子,换个人来早胀死了。
梁渠长舒一口气,望向小贩的钱袋子。
“少你没有。”
“不少不少,还多了,我肉包三文一个,菜包两文一个,您给了足一两,我身上就带了……”
“没缺就行,不用找了。”
“谢梁爷赏。”小贩惊喜连连,小心问道,“梁爷您今后还吃不,要吃,我明个多做些,专门给您送府上来?”
“你倒是机灵。”梁渠失笑,“今个情况特殊,也不是觉得你家包子多好吃,以后该如何如何。”
小贩略有失望,但还是恭敬地送梁渠离开。
倒是方便,刚出来就卖完了。
小贩美滋滋的塞好银子,挑起空篓回家。
“呼!”
梁渠回到庭院,脑袋昏昏沉沉。
身体上的饥渴感缓解了大半,但精神上的困倦仍在,又舍不得睡。
睡上一觉,识海中的斩蛟的余韵定然会大幅消散,可不睡,如此状态下也不一定能领悟出更多。
梁渠不断权衡,想着想着,自个坐在庭院里的树池上睡着了。
范兴来瞧见了,没敢去打扰。
他听说书的先生讲过,从前有个武帝,修为高深,尤善梦中杀人,有个亲信给他盖被子,都被他梦中一剑杀了,醒来后懊悔不已,痛哭厚葬。
范兴来不知道梁渠会不会为自己痛哭,但他才十多岁,没讨婆娘呢。
正巧,西厢房的老和尚出来。
范兴来上前问好:“大师,我家老爷是怎么了?”
老和尚摇摇头:“并无大碍,小施主且去忙吧。”
范兴来道一声谢,自个去铡草喂马。
老和尚上下扫视梁渠。
衣裳整齐,无有伤口,不似与人争斗,倒是奇特。
一晚上如此憔悴,莫非是……
他闭目听声。
“元阳未失,怪哉怪哉……”
傍晚。
太阳西斜,院中一片赤红,树荫投到梁渠脸上。
他眼皮微颤,缓缓睁开,正对落日,忍不住眯上眼。
半晌,梁渠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这下好了,不用选了。
闭目回想,川主斩蛟的那一幕果真少掉许多神韵,很多地方变得模糊不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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