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向梁渠问好,确认好物件位置,转头立于庭院中央,目光如炬,免得自己手下有人手脚不干净,坏了自己店铺名声。
张大娘瞧得热闹,穿过游廊:“东家,今日杀鸡不?”
“杀鸡,杀什么鸡?”
指挥雇工安置罗汉床的梁渠不解。
“东家忘了?您离家之前留下一只飞龙,我一直给您养着呢,每天我们几個的剩饭剩菜全喂给它,半点没瘦不说,胖出不少!”
张大娘从背后拎出一只斑毛野鸡。
野鸡胸膛毛发全部蓬松炸开,里头满是新长出来过冬的绒毛,鼓鼓囊囊。
野鸡似乎知晓自己大限将至,使劲扑棱,挣扎,奈何翅根被人掐住,没有半点用处。
“哦,我有印象。”
梁渠恍然,他上任没几天,手下几个河伯全来送礼。
其中范子玄浑身沾泥,冒雨送来一只花尾榛鸡,俗称飞龙。
恰逢当日收到华珠县发大水的汛报,梁渠没赶上吃。
等昨个回来得知老和尚要走,晚上索性陪同吃上顿斋饭,又让它多活一天!
“中午算了。”梁渠瞧天色,马上到午饭时间,“眼下忙活不一定赶得上中饭,今个晚上吃吧,炖个汤,买点干香菇。”
“成,那我下午烧水烫它一烫!”
张大娘把飞龙拎回厨房,找根细绳重绑住鸡脚,免得它乱蹿乱飞,自己转头添柴烧火,操持中饭。
梁渠忙于指挥雇工安顿大件,范兴来帮手搬抬。
一时间,竟没人把心思放在扑扇翅膀,拼命挣扎的飞龙身上。
花尾榛鸡躺倒地上叫唤不动,歇息一阵,低头啄食起脚上绳环。
下午。
梁宅焕然一新,楠木的芳香丝丝缕缕。
梁渠打开东厢房门,从里头搬出数个大箱,跟范兴来一同往博古架上摆东西,放瓷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兴来,你今年多大?”
“过了今年春是十四。”
“十四……准备学武吗?”
“我爹说等我到十五,去杨老爷的武馆里头学上一年半载。
杨老爷答应我爹,说只要我家兄弟几个去学武,不收学费,药材费按长春堂的进价收。
等学上半年,要有盼头我继续练,没盼头拉倒,大人放心,不耽搁养马。”
范兴来的父亲在杨东雄那养马,资历深,阅历广,手艺好,每月有数两银钱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