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渠没想到自己治水之事,连远在淮阴府北的张家都能知道。
静默。
见梁渠不置可否,张文豹继续道。
“既然如此,倒非说梁水郎实力不济,以如此年纪入狼烟大境,凤毛麟角,我张家没一个儿郎比得上。
遑论得圣皇口谕,前途无量,绝不似那穷乡僻野冒出来,未知天高地厚之徒。
所以,万一失手,惹得蛇妖狗急跳墙,后果之严重,想必梁水郎十分清楚。”
梁渠语气不变:“惹得蛇妖狗急跳墙,张家基业毁于一旦,香邑百姓承受天灾,于我却基本无碍。
是故两位前辈担心我办事轻浮,无可厚非,我也不是什么心胸狭隘之辈。
实不相瞒……我今日来索要物项,也正是为确保斩蛇万无一失!”
见梁渠言辞恳切,清楚后果,也没有想象中的桀骜自大。
张文豹望向大哥。
良久。
张文虎开口道:“不知梁水郎所求,是哪些物项?”
“一切与水属有关的宝植,宝鱼,品质越高越好,品质不行,数量亦可相凑。”
水属宝植,宝鱼?
张家大半基业在水上,否则不会让蛇妖一堵难受至此,长久积累下,确有不少。
“梁大人所要求,我张家有是有,倒反要问问梁水郎,要如何保证收下宝植会去对付且能对付蛇妖,而非诓骗我等?”
收好处不办事的官吏,两兄弟年轻时走南闯北,不是没见过。
“因为我今日来香邑县斩妖,曾立下过军令状!不知如此,两位能否放心?”
梁渠不怕张家知道军令状一事后有恃无恐。
军令状一立,再无退路,光脚不怕穿鞋。
何况他从没限定过期限,半個月是解决,一个月也是解决,只要没闹出大祸,一切损失是张家自己的。
作为家主,张文虎不会想不明白,同时没底的心略微摸到些底。
军中无戏言。
纵使梁渠背景滔天,贵为皇亲国戚,立下军令状也没有转圜余地。
能立军令状,还让梁渠过来,也算有河泊所变相背书。
张文虎拨弹胡须良久,终是答应下来,喊来下人安排房间,让梁渠稍作等待。
待梁渠离开。
“大哥认为如何?”
“谈吐,实力,腰牌,不似作假。”
“我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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