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蛇妖,乡民们口口相传,不少人不去忙农活,一早过来凑热闹围观。
有的更是从别乡走上十几里路来瞧告示。
“来人了,真的来人了,有官印!那妖从年节前就闹,眼下都快入夏了,终于有救了!”跛脚老人高兴大喊。
挎菜篮的农妇抱怨:“渔民不出船,粮价都涨了两文!”
平日没觉得鱼肉多好吃,干巴巴,没油水,闹也就闹到渔民身上,怎么也没想到,鱼没了,菜价粮价蹭蹭往上涨。
尤其张家给了钱,却没鱼肉进市场,涨上一文,那也难受得很。
“我就说,一头大蛇如何能难得住朝廷!手拿把攥!”
“那先生,都水郎是几品啊?”
帮忙念诵告示的书生一番回忆:“河泊所都水郎,大概七品吧?”
“七品?那不和咱们县老爷一个品吗?能治得住大蛇?”
听得人说品级,有人脑子活络,意识到问题。
虽说品级不代表实力,但两者不是全无关系,尤其在武职中。
“没听告示上讲,这梁水郎本事多大吗?去年华珠县闹大水,就是他治好的!还得了皇上鼓励呢!”
“日娘,一个人治好大水,那么牛?”
“诶,前面的,告示上说的什么,刚才我们没听见啊!”
议论间,又有新乡民往前挤,惹得告示栏下哄闹成一团。
兵丁忙架起围栏,恐吓百姓:“退后,都退后!谁敢闹事,全给我进大牢里转一圈!”
梁渠站在李家二楼上看热闹,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过来了十几波乡民。
他知道张家李家还是害怕,害怕自己收了那么多好处跑路。
坐拥数名狼烟的大家族,一般县令都能不叼。
梁渠虽同为七品,却以能对付蛇妖为由,扯河泊所虎皮,把持住了两大家族的收入来源,肆意拿捏,由不得两家人不慌。
“梁水郎当真有办法对付那蛇妖?年纪大了,实在担不起惊吓,不知可否向老夫透个底?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老夫绝不外传!”
香邑县县令刘世勤坐于梁渠对面,信誓旦旦作保证,顺手接过李家下人递来的茶水,道一声谢。
梁渠看向一旁的下人。
刘世勤心领神会。
“你们先下去。”
“是。”
片刻。
房间内仅剩下梁渠和刘世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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