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里有两个家宰,分大家宰和二家宰?”
“正是,二管家杜明……莫不是杜明冲撞了大人?大人放心,小的这就去……”
“家宰换人了?”
“换人?大人许是记错,一直是我和杜明,是不是有人……”
“那我怎么记得……”梁渠抓住缰绳,稍稍俯身,“原来赵家二管家叫郑向,你叫林贵勇?”
唰!
林贵勇脑子嗡鸣,身体轻轻颤抖,他张张嘴,却舌头打结,脑子浆糊,什么话也说不出。
梁渠回正身子,静静地看着。
渐渐的。
豆大的汗珠脸上滑落,酸涩双眼。
林贵勇不敢擦,不敢抬头,佝偻着腰,脊背筛糠,越压越低,像只蜷起来的老龟。
十月下旬,天气渐冷。
大家或多或少的穿了两件衣衫,汗水却轻而易举的透过衣服,显映出来。
啪嗒。
浑浊的汗珠从鼻尖上滴落,溅出一朵小小的水花,晕染出水渍。
大捕头暗暗心惊。
这是犯什么事,要吓成这样?
梁渠招手。
大捕头浑身一凛,跨步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全抓起来,一个不留。”
“是!”大捕头转身环视,大手一挥,“全抓起来!一个不留!”
砰!
大门接连踹开。
所有房门口把守的捕快齐齐闯入房间,接连带出家眷,汇聚到庭院之中,一片嘈杂混乱,个别女眷裸露着白花花的大腿,摔倒在地。
梁渠觉得奇怪。
围家有段时间。
怎么不事先穿件体面衣服呢?
“放开我,放开我!”
“非礼啊,非礼!”
“冤枉,小的本分做人啊!清清白白啊!”
砰!
两个捕快倒飞而出。
“大人小心!”
一道人影冲出房门,大捕头下意识高喊,却不见对方来袭,径直朝围墙外跑去。
要逃!
不用梁渠动手,左手旁的阿武闪作残影,后发先至,凌空踹下。
砖石碎裂。
院中出现大坑,逃窜者痛苦哀嚎。
捕快们立即上前捆绑束缚。
“那是谁?”
梁渠问大捕头。
“是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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