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喘息剧烈。
回头瞥一眼。
“尚有六分之一炷香。”
柏志端听得提醒,口干舌燥,心头大跳,擦擦汗,酸软着腿脚来到牛柱前。
如此方“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费劲气力,堪堪于短香燃尽之前搬柱成功,爬倒跪地,久久不起。
场下嘘声不断。
虽然知晓地境搬运牛柱不差。
可有梁渠单手擎举五柱在前。
柏志端单举个牛柱如此费劲,一下子拉了胯,丢人丢大发。
圆台内红线有两根,正好一来一回,互作起点和终点,省得来回搬。
梁渠此前搬过去,柏志端恰好搬回来,抬脸面对上万人观摩,脸比猴屁股红,不知憋力憋的还是羞的,喘了两口气,骨头里再榨三分血力,踉跄着跑出去。
“牛柱往上,虎柱未满。”
“假使此前不去尝试虎、象,不至如此艰难。”
梁渠和魏教头稍作交流,如实登记情况,盖上印章,送到宗师大员手中。
五分。
搬动牛柱即为标准五分,
对方倘若开始便搬牛柱,八分之一炷香内走过,其实可以多上一两分,怎奈懂得“量力而行”,同样为考核的一部分。
“下一位,沈金童!”
有前车之鉴,后面搬柱之人安分清醒许多,不再妄自尝试虎、象二柱,老老实实从马、牛二柱开始。
直至排到第八位,梁渠展开画册,反复打量,眉头紧皱。
“这画像上是你吗?”
“是我。”
“是吗?”
“是……儋州路途遥远,去年十一月便已成画,画的时候,我还很瘦,京城烤鸭着实美味,吃多了便胖了。”
说谎!
梁渠《耳识法》一听便知,却不好当作证据拿人下场,瞥向魏教头。
见有争议,魏教头跑来望上一眼,直接盖棺定论:“这就不是你!拖下去!”
如此果决,原本自信满满的青年一下慌了神,望向梁渠:“冤枉啊大人,冤枉啊,真是我!真是我!”
“你要喊冤?事后派人查清,可不单单成绩作废如此简单,无论主家亦或是你,少不得一个发配充军!”魏教头眯眼,“正好南疆不安分,你能受得住几只蛊虫蛰,几条毒蛇咬?”
对方张张嘴,偃旗息鼓。
羽林军上前拷上枷锁,押到演武场外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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