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干活了!”
……
四月中旬。
捷报相传,满载而归的河泊所船队浩浩荡荡地向西出发。
未有几日。
下旬谷雨。
通体无缝的宝船靠至上饶埠,青绿色的船身阳光下熠熠生辉。
帝都繁华,百姓对豪车宝船见怪不怪,平阳府内乡民可头一回见,渔夫放下手中鱼篓,行人驻足不前,分外新奇,仰面观瞻。
“真气派啊!只是这船怎么没有缝?”
“好生光滑,此物莫不是玉打的?”
“哪里来的贵人?”
“嘿,什么贵人,梁爷,是梁爷。”渔栏小屋里的小伙子伸手一指,“梁爷又换船了!定是陛下赏的!”
哗!
梁爷!
听得耳熟称呼,梁渠立到甲板之上,微凉的江风扑面,茸茸青草钻出土壤,翠绿的枝叶立于风中,轻轻摇曳,见得眼熟的容貌问候,心中自生出三分惬意和放松。
从北到南,无论气候亦或心情,好似一下从冬天进入到春天。
平阳府远不如帝都繁华,却有一种难言的安心。
终于到家了!
惯例往茶肆里撂下小块银锭。
“请乡亲们喝茶!”
“好!”
“梁爷威武!”
埠头上山呼海啸,群情热烈,
平静的水面荡出叠叠波纹涟漪。
河泊所。
徐岳龙听到上饶埠上的热闹动静,打开窗户,一眼望到了远方宝船,能有如此动静,立马猜到是谁回来,岂料不等他寻到梁渠,先对甲板上立着的中年人生出几分眼熟。
愣了愣。
“爹?”
……
“事情大抵如此,也算是有惊无险。”
河泊所顶楼书房内。
杨东雄、苏龟山、徐文烛共坐上首,卫麟、徐岳龙等官员坐于下首。
梁渠一五一十地道来回乡遭遇。
众人消化完信息,面面相觑。
死寂。
狩虎干掉宗师……
大家尚且记得自己初见梁渠时是个什么模样。
一晃眼。
大顺最年轻的大武师,如此尚嫌不够,转头出门再杀一位宗师助助兴?
冉仲轼稍加思索,眼前一亮:“难怪卦象从小凶变大吉,南直隶催我们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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