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呼啸。
大氅猎猎招展,直好似一只张翅雄鹰翱翔天际。
待到无人之地,密林之中,河中水流一漫,两人一马尽皆卷入水中。
半跑半跨。
梁渠掐准龙血马该有的进程。
二月中。
天寒地冻,帝都落大雪。
满街的树枝挂满冰棱,屋檐上黏一层厚厚积雪,裹满风雪的黑色大氅变作纯白,枣红大马踏动涟漪,踩着积水潭的清波,闯入帝都。
“好耐力!”
梁渠拍拍赤山脖颈,口鼻间尽是白雾。
平日里骑着赤山乡镇之间往返,几里十几里,眨眼便至,根本发挥不出赤山的骏马性能,沧州到帝都一段没走水道,几乎同贴地低飞无异。
该说不愧为蹄行动物。
赤山甩动头颅,打上两个大大的响鼻。
哗啦!
大氅抖动。
龙娥英先去积水潭收拾宅院,梁渠脱下大氅,给她披上避雪,旋即按照流程,由天羽卫引入皇宫。
“梁大人,陛下正忙,您一路奔波,暂且歇息片刻,喝口热茶喘口气吧。”
偏殿内,小太监奉上茶水。
“可是出了什么事?”
梁渠捧上茶杯,抬头便能借助地面反光见到殿内人影晃动。
他可是携带羽书而来,进入帝都表明状况,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得见圣皇,反而要留在偏殿里等?
“倒非什么不能说的事,帝都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北庭南下了,流金海里不大不小的做了一场,据说折损了两个宝库,粮仓也让烧了不少,没了不少好东西。”
“北庭南下?”
梁渠沉思。
去年哈鲁汗来京城便有苗头,估计是没有到忍耐极限,试探受挫,放弃了进一步的举动,但该来的总会来。
“不知大师兄情况如何……”
不待担忧,再一队太监匆匆赶来,伸长了脖子。
“梁大人,梁大人?”
梁渠挥手:“这!”
“梁大人快快随我入殿!”
勤政殿。
数名官员、大学士围聚于此,相互商讨要事。
梁渠整理好仪容,跨步居中递上羽书,大公公横捧金属棒,向圣皇确认两头火漆密封,当场拆开,展于长阶之前。
间或有大臣投来目光,猜测平阳府内出了何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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