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二月初,距离海坊主约定时日尚有小两个月。
刺啦!
青菜下油锅,菜香沿灶房向庭院飘散。
饭点到了。
“张兄一路奔波,不如留下用个便饭?”
“梁大人抬爱,奈何张某心中急切,实难自禁……”
“哈哈,无妨。”
雪踏足印。
张文豹激动而兴奋,怀揣有巨大的利好消息,哪敢多留一刻,匆匆道谢,匆匆上马,领着随从消失于风雪之中。
梁渠立足庭院,怔怔发神。
“长老在想什么?”龙瑶探出脑袋。
“想人生,想宇宙,想刚才那人真留下吃饭,见到老师会是何等表情。”
“不想吃饭?”
梁渠乐呵。
“想!”
厅堂。
菜肴丰盛。
温石韵抓一根清炖小羊排,美滋滋地撕肉啃吃,满嘴油光,虎皮帽上的两个小绒球碰来碰去。
越王来之前,除非有客人,家里吃饭全灶房里应付,小板凳一坐,热热闹闹。
越王来了自不能如此随便,改到了厅堂用大圆桌,且越王自带了厨师,同张大娘一配合,做出来的菜式别有一番风味,以至于苏龟山近两日又顶着压力回来了。
用罢。
饮茶闲谈。
“梁先生狩虎圆满尚差多少?”
“四层,等大药一成,应该能一次性冲开。”
温承允多少有些诧异,但想了想,似乎又很合理。
“有长气目标了么?”
“有,等海坊主稳定,海商手上应该能再拿一份上等的水属长气。”
“水属,倒也合适……”
众人无不知晓梁渠命格。
“食气要多斟酌。”越王开口。
“老师放心,学生不会拿自己前途玩笑。”
温承允回忆:“大顺最年轻的宗师柏先生,三十岁又七月,大乾二十六又五月,破开前者,一般喜事,破了后者可不得了,梁先生有信心么?”
梁渠咧嘴:“温大哥小气了不是,陛下对我的期望可是二十二。”
“二十二?”
众人豁然坐直。
世子妃迟疑:“早四年?”
“你不会跟陛下立了军令状之类的东西吧?”苏龟山瞪眼。
“倒不至于军令状,只是定了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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