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运作,门扉衔接处接着冒出几道白色蒸汽,厚重狰狞的货箱门缓缓打开,如同恶龙张开了它闸门般咬合起来的锋利牙齿。
比月台高了一个脑袋的货箱第三层终于重见光明,这一面是数十张斜视下来的苍白的脸,那一面是仿佛见到天堂,渴望挣脱地狱束缚的痛苦扭曲的面孔。
天啦,这下大发了。瓦伦道严肃扭曲还有被惊吓的脸下,心里无不闷骚的骂了一句。
人流顿时化作巨浪,瓦伦道这块小小的礁岩被瞬间吞没。这里成了一个宣泄口,也发出了一个巨大的信号。人力极为有限的管理员根本不能抵挡这疯狂的人群,越来越多的货箱门在蒸汽的律动下被缓缓打开,难民蜂涌鱼贯、挤压推攘,有人幸运只是破了洞的鞋被踩掉,有人脸孔扭曲永远倒在货箱前方,也有人被推挤下了月台,几米的高度让他们痛苦呻吟,嘴里喃喃喊着圣皇救命。
瓦伦道心里有苦说不出,嘴里念念叨叨不停骂着,不时还会张开已经沙哑的喉咙怒吼几声。但是这都改变不了眼前的事实,车站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
即使他的身体巨大,还很厚实,但在这海浪般的人流涌动前还是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就如同一条在暴风雨夜晚摇曳于水面的小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人群挤着他向前翻涌,脚下是一层被踩掉的鞋子,这时他们好像化身成了海沙一起随着巨浪的力量涌进货箱。
瓦伦道感觉自己快被挤成饼子了,全身上下都传来巨大的压迫感。更为可怕的是他握着手枪的那只手,此刻已经在前进的人群里收不回来,不断前进的人群给予了手指越来越多的力量与侵蚀。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手指终于坚持不住卡在扳机里,还有左右人流挤压摩擦的疼痛,几只手指一抖,转轮手枪顺势掉了下去。
下面是一层破鞋,手枪的坠落没有激起任何声音。手枪刚躺好在一只破棉鞋上,一只脚就踢了过来,手枪于是也成了浪潮的副产物,在联通着的货箱里开始了它的奇幻之旅来。
这群可恶的难民,这群该死了蠢货!瓦伦道心里咒骂,他好不容易拉着货箱门框爬上货箱车顶,绑得结结实实的胶鞋居然也能被踩掉一只,身上厚棉袄的纽扣已经崩掉了七七八八。他努力朝着贵族区域那边跑去,挥舞着双手,口中含着一枚钢哨使劲吹着。
月台前方指挥室这边,所有穿着军用棉袄的人都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被人流浪潮拍打的帝国重列。涌进了那么人进入货箱,但是身后的人流却好像越来越多起来。
这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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