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去,整艘附属船已被火焰吞噬,作为那一艘船的唯一幸存者,奇尔曼记不清楚自己在过后的那一两个小时中倒底杀了多少人。清醒过来时,他只知道自己在一艘救生船上,等到下午四时左右,才被赶过来搜寻的其他船只带走。
接下来面对的,理所当然的是全方位的调查和审问。他进入探索舰队前的所有资料都被打印出来,用作此次事件的参考。心思细腻的奇尔曼当然明白,这种情况即便说出实情,也不可能为自己带来好结果。被关进一个单独房间几天后,他突然明白一点。十五年了,绝大多数人已经潜移默化的改变,其意识相互间影响,以至于可以察觉到整个舰队变化的人并不会很多,或许只有威尼特斯号主舰上的人才能保持着一直清醒吧。
自己也是受到影响中的一员,不过区别在于点燃自己所需的温度要更高一点而已。
并且不知道是否为运气,奇尔曼在审讯过程中并未说出实话,他将一切源头归结到了这一片迷雾上面。因为知道其中有某种物质可以影响无线电的通讯,那么,这些物质是否可以影响到船员本身,类似强效的催眠效果。
没有被立即释放,只是三天后,当另外三艘船上发生相同的事件后,奇尔曼却因此捡回一条命。并且作为发生此类事情的四艘船上的唯一幸存者,奇尔曼意外被招募进了临时应对处理小组中。从那时开始,奇尔曼便成了为数不多的从一开始便接触第一次重大损失事件的人员之一。
四艘船最后只有一艘被完整回收。之后十来天,似乎是平静来到,期间再也没有发生过一次事件。但那十来天,主舰队连续改变了三次航向,这种动作让很多人看到了不正常的地方。
“我记得是第三次改变航向,过后了五天吧。”希拉瑞莉与诺诺斯卡像是相互补习的一对好学生。
诺诺斯卡点头,“是第五天。很异常的一天,因为弥漫了一个半月的迷雾在那天早晨没有到来。正当大家都以为自己走出了迷雾区域时,那天下午三时,正常航行的整个舰队里,想起了爆炸声。那时我还在整理那些年探索未知海域的记录,听见声音去到甲板上,一艘附属船炸开大口子,正缓缓沉入海底。”
“那时都认为只是单纯的蒸汽熔炉爆炸。”希拉瑞莉脸上全是沉重,“其后两天,整支船队内的死亡人数迅速攀升,到第三天,已经超过一千人。我们手术者的情况要好上一些,在普通船员间,恐慌其实从附属船出事后就开始逐渐蔓延了。真正让我感到可怕的,还是与自己在同一艘船上生活十五年的船员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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