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分开,走起来猎猎作响,没有其他,只求帅气。
唐菲永远是一株靓丽的玫瑰,稍微花了淡妆,象征性的马尾上别了淡紫色的发夹,女士白大褂将身材勾勒的曼妙修长。
第三梯队是住院医师,金字塔的最底层,每天劳碌奔波,早出晚归,还经常挨骂,拿着温饱水准的工资。
杨平也在第三梯队里,和张林并排,不慌不忙,心里把所管病人的资料回忆一遍,以应付主任的追踪式提问。
最后面就是实习生队伍,那是住院医唯一可以支配的一只力量。
队伍浩浩荡荡,在走廊里移动,前面有人开路。查房很有讲究,如何进病房,如何出病房,怎么站位,那是有条条框框的。管床医生先进,然后再是大部队就位。出来时,大家让路,主任先出,再依次鱼贯而出。
住院医生敲门,进去跟病人打招呼,然后伺立床旁左侧,同组的主治、组长依次位列旁边。没有人刻意安排,全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人太多,有实习生在门口角落找个位置挤下来,还有些实习生已经没法进病房了,只能围在门口竖起耳朵听。
病床右侧的位置是查房C位,那是主任的位置。一个有不明就里的实习生见缝插针,抢占C位,带教老师温和的拍拍他:“同学,这个位置正对空调出风口,容易感冒。”然后拉他跟自己挤在一起。
真是感动,有此师者,人生一大幸事,实习生心里暖和得一塌糊涂。
主任就位,精壮的身体像生了根,稳稳当当,一双眼睛如同X射线,富有穿透力,大概双目如炬就是这种。
同样一双眼睛,同样的解剖结构,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不知道有没有做这个课题的,如果没有,以后副高的课题有救了。杨平这样想。
那天晚上断指再植的病人。
病人靠在床头,看看这个,看看哪个,估计被这阵势吓住了。
主任对面,张林开始汇报病历--姓名,年龄,性别,诊断,为什么住院,发病的经过,治疗的经过,以前有什么病,体格检查什么情况,做了哪些仪器检查,有什么异常。一一汇报,不能翻看病历,汇报者要靠记忆。
前半部分朗朗上口,非常自信,上级医生宋子墨脸上隐藏不住笑容。
但是这兄弟明显用力过猛,连珠炮般汇报到一半,竟然卡壳,开始舌头跟自己打架,声音降低,含糊不清,结结巴巴,半天结不出一个字。额头上不断渗汗,最后一颗珠子般的汗滚落下来。连结巴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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