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楚楚。
杨平的身旁是一块画板,他将半球大脑的解剖画在白纸上。
然后,杨平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有时候,遇上比较困难的手术,上台前,杨平也会在更衣室闭目养神一会,这个习惯被宋子墨、徐志良、罗伯特、奥古斯特斯特和高桥学会。
遇上高风险的大手术,他们也会在更衣室靠着椅背,在脑海中对手术步骤进行术前最后一次预习,以检查是否有思维盲点或漏洞。
他们觉得这个习惯很好,于是全都跟着这样做,这几乎成为这些人的招牌动作。
当然,杨平闭目养神,并不是在脑海预习手术步骤,而是在系统空间看书、或者模拟手术、或者做实验。
因为依据杨平的生活习惯,早上起床前、手术前更衣、晚睡前,这几个时间点系统空间最稳定,学习效果最好,能够停留的时间最长。
此时的杨平在系统空间思考这台手术,他用绘画凭借记忆将病人的大脑fMRI图像复制出来,在上面写写画画,画出几十条带箭头的线条,每一条代表一种手术入路。
如果不切掉眼球,从内外眦或旁边开窗进入,不行。
从上面的眉心使用锁孔技术,也不行。
所有围绕眼窝的入路都存在一个问题,无法径直进入缺口,所以还是会伤及这个“护罩”,风险极高,极易导致死亡或严重的残障。
几十条箭头,一条一条被打叉,只有一条被留下来。
这一条入路直接从左侧眼窝进入。
从左侧的眼窝进去,为了方便操作,必须切断眼球的血管及其它连接,仅仅保持视神经与眼球的连接,再将眼球取出开到一旁,然后切开眼窝的各层组织,直达肿瘤“保护罩”的唯一的缺口,从这里径直进入,可以完整地切除肿瘤。
切掉的眼球如果弃之不用,实在太可惜,如果能够将它回植更好,但是回植非常困难,如果视神经经过游离后有足够的长度,可以让眼球移出而不阻挡手术,可以回植。
但回植也存在困难,将眼球放回眼窝,血管的吻合没有手术空间。
杨平这方面考虑很周到,他设计从外眦外侧专门开出一个窗口,可以用于回植时吻合眼球的动静脉,这样不会牺牲一只眼球,否则需要牺牲眼球,太可惜。
——
微信群里这几天一直没有停过,约翰内森将fMRI图像发到群里,将大家的讨论结果也发到群里。
【教授,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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