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把水用勺子喂进爷爷嘴里,起初爷爷还喝得好好的,但是没喝几口,他突然伸手紧紧的握住了柚子的手腕,颤抖着,瞪大了眼,嘴上下闭合着,想要表达什么。
“爷爷……”柚子有些害怕,弱弱的喊了声,求救似地看向门外,然后木连均来了:“柚子,爷爷的意思是他想自己喝。”
不愧是老人的亲女儿,虽然才相处几天,但是仍然一眼就看出了木石义想要表达的意思。
柚子把碗端在手上,把勺子递给爷爷,木石义手抖个不停,舀了一勺水到嘴边的时候已经抖得差不多了,他有些恼怒地推开了柚子端着的碗,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爸。”
柚子就去喊木执平。
“爸,什么事?”木执平凑道木石义身边。
“如、如,厚。”木石义艰难地吐出几个单字,明明上午还好好的,这时却显得有些苍老颓唐。他张开口艰难的呼吸,努力地睁大眼,眼里蹦射出一种眼神,一种对这个人间无限留恋的眼神。
木执平懂了爸的意思,他打电话让木执厚赶来城里,因为通过刚才木石义的眼神中,他有不祥的预感。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直到木连均红着眼走到他面前,哽咽着说:“哥,我知道,爸……爸恐怕没多久了……咱们现在得把该做的事做了……”尽管内心无比悲痛,但木连均还是强忍着泪水,头脑清晰地安排现在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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