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在岸边无我地奔跑着。飞溅的飞沫让脚尖十分舒服。使脚底遍染鲜红的,或许只是从自己腹部流出的血。但那又怎么样呢?现在,他在梦中看到了海,哪有什么至福更胜于此呢?
从容不迫的英雄王,已经,就在眼前了。再有一步——再向前一步。高举的剑尖就能把那家伙的脑门一分为二了吧。
“喝~~~~~~~!!”
伴随着直冲于际的呼喝之声,凯尔特长剑一挥而下。
那确信胜利的绝顶瞬间,本应一闪而逝的刹那,不知为何却像永远定格一般持续着。就像时间本身静止了一般——
不,事实上静止的不是时间,而是他本身。
就在剑锋即将触到敌人的瞬间,征服王的手脚、肩头、腰间直至剑身都被坚固的锁链束缚住了。
天之锁——英雄王的秘宝中的秘宝,连天之牡牛都无力挣脱的束缚之链。
“——你这家伙……总是拿出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有悔恨,也没有不解。有的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自嘲,和染满鲜血的嘴角边的那一丝苦笑。
凯尔特剑没能触到对方。有的只是吉尔伽美什的乖离剑贯穿伊斯坎达尔胸膛的这一事实,和剑身在肺腑间转来转去的感触。真是把怪剑。征服王如同事不关己一般感言道。
“——从梦中醒来了吗,征服王?”
“……啊,嗯。是啊……”
这一次,又没能成功。未尽的梦又这样遗憾地结束了。但细细想来,这应该是值得为其赌上一生的,仅有一次的梦想才是。
忆往昔,远在小亚细亚时的梦想——在这极东之地,再次涌上了心头。伊斯坎达尔细细吟味着充满坎坷的往昔种种,面露微笑。
既然同样的梦能重复两次,那再做一次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了。
也就是说——
差不多该去做下一场千秋大梦了。
“本次远征,也……让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达尔眯起血雾中愈发模糊的眼睛,满足地低吟道。见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吉尔伽美什郑重地点了点头。
“征服王,我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对于这位全身遍受宝具之雨的穿刺,却仍要靠天之锁才能阻住前路的劲敌,英雄王赐予了他无上的褒奖——发自内心的溢美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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