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刘老师,从一些报刊的介绍中看到,您近年来的小说创作连连获得许多省级以上刊物的文学奖,去年又获得很有影响的上海市第二届优秀长中篇小说奖,被文坛称为实力派小说家。因此我们想知道,近年来为什么您的小说如此受欢迎?
答:我的小说受欢迎吗?我怎么不知道?如果真像你所说,我当然是很高兴的了。其实,近年我得奖不是最多的,省外的不说,单是省内的作家中就有许多得奖大户或专业户,我偶尔得点小奖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实力派”的内涵不是很明晰,我理解是指近年比较能干活、发东西稍微多一点的人。他今天发得多一点就是实力派,他明天发得少了或不发了就不是实力派了。也可能有些读者稍微偏爱一点我的东西,我估计是因为我的小说比较好读。不同的读者会喜欢不同风格的作家,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活得比较累、社交背景不是很清爽,渴望轻松、愉快、温暖、温馨的人,也许稍微喜欢一点我的东西。文学既是精神的家园,生活中缺的东西,那就要多多地给予。
问:听说有的当代文学研究者正在把您的作品和赵树理的作品进行比较,可比点肯定是“乡土味”吧?您认为自己是否接受过赵树理的影响?您的作品与赵树理有哪些重要的区别?
答:这种提法我也听说过、看到过,但我很不安,有被放到火炉上烤的感觉。研究者也许出于一种专业或写文章的需要,你无权制止,但我实在不敢掠大家之誉、名家之美。我当然受过他的影响,我在少年时就看过他的《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登记》、《三里湾》等。曾有读者说我的那篇《乡村诗人》简直就是《李有才板话》的翻版。翻版不至于,影响肯定是有。但我不是只受他一个人的影响,我认为对我影响最大的还是鲁迅。如果不避讳高攀和牵强附会的话,就民间性、乡土味方面,可能与赵树理有些相似之处。赵树理的作品大都反映终于成了土地的主人的农民走向合作化时的艰难与曲折,如《三里湾》中很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地加入互助组、合作社的马多寿、吃不饱等。可历史开了个玩笑,生活一下子又退回到了合作化以前的单干时期,我则写了一帮不愿退出生产队的刘玉华们。这简直就是一个历史的轮回,你无法回避。
就与赵树理作品的区别方面恐怕更多一些。首先我们感受生活的方式和表现生活的视角不同。他说“一个革命作家要以主人的态度要求自己,要做生活的主人。”“我写小说,都是我下乡时在工作中碰到的问题,感到那个问题不解决,会妨碍我们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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