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甄家侵吞盐利之事还未事发,这事又是如此骇人听闻,臣自然万万不敢相信!”
冯一博将此事说成是在甄家盐桉之前,是为了打消有心之人的疑虑。
避免有人觉得他是有意为之,故意针对甄家。
这样的说法,看似和林如海说的有些矛盾。
但景顺帝心知肚明。
因为在此之前,林如海就知晓盐桉之事,而冯一博就应该不知道。
“臣还觉得,甄家乃是江南首善之家,定是东海郡那边搞错了!于是臣便让他们将人先押送进京,交由兰台寺验明!”
冯一博的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
将他对甄家的美好寄托,表现得淋漓尽致。
甚至贾政这样,想为甄家说情的人。
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如果硬要说哪里不好,就是没和这些老亲通个气。
但冯一博又说,他本来就不信,那还通什么气?
“臣的本意,就是想要查个水落石出,还甄家一个清白。”
说到此出,冯一博一脸的痛心疾首,恨恨的道:
“可实没想到,这甄家不仅和倭寇勾结,竟还侵吞海量盐利,如此祸国殃民之举,简直罪孽深重至极,若不严惩以儆效尤,怕是江南百姓都要心寒啊!”
这话说的,像是“爱之深责之切”。
实则,其中暗暗携带民意,简直是将甄家往死里弄。
可惜的是,景顺帝此时盛怒已过。
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模样。
听到翁婿两人的话,也只微微皱眉。
似乎还有些为难,道:
“林、冯两位卿家所言极是,可贾卿家刚刚所言,却也不无道理啊。”
说道此处,景顺帝还微微沉吟,才道:
“这事倒真是让人两难……”
说着,他就习惯性的看向张松越,问道:
“老师,您觉得呢?”
景顺帝显然是想治甄家的罪,却又不想背上“不孝”的锅。
因此才会问张松越的意见,就是想让借他的口来给甄家治罪。
至于什么样的罪,景顺帝自然无所谓。
毕竟,抄家都已经抄完了。
即使再重的罪,也无非是问斩几个主犯罢了。
可没想到,不等张松越说话。
冯一博又是一拜,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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