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被儿子扶着坐起,吃力的扯了扯嘴角,口齿不清的道:“来啦!”自从病倒他就嘴歪眼斜,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
一开始的时候,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经过御医长期的针灸治疗,虽然半边身子依旧没有知觉,但好歹也能流利的说话了。
但他能少说还是少说,因为说多了就会流出口水,有些不体面。
“老师,我……”见刘正欲言又止,张松越又牵了牵嘴角,费力的道:“可遇到了,什么难事?”见他还是犹豫,张松越就看了一眼屋里伺候的儿子。
他儿子微微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直到张松越一边眉毛一挑,他才叹了口气,带着下人离开。
“说吧。”张松越倚在窗边,想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可嘴角牵动之下却显得有几分狰狞。
刘正见此,却依旧没说话。但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递给了张松越。
张松越疑惑的单手接过,刘正又帮他翻开。待他仔细端详了半晌,眼中的疑惑就逐渐化为怒火,斥道:“这是福……闹!”看到他激动的连口水都流了出来,刘正连忙拿起手帕帮忙擦了擦。
可不等他做出解释,张松越又吸熘吸熘的勐喘了几口气,继续道:“你们的步子迈的太快了,会出事的。”他本以为,一开始冯一博搞出新学,只是只是利用刘正报复他的手段。
可如今看来,这小子真的有心改革!刘正闻言,却一脸正色的道:“老师,一博此策惊才绝艳,为国为民,若成,可延续国祚数百年,您应该能看的出来!”
“幼稚!”张松越叱吒官场多年,哪里不明白这份奏疏的分量?这上面的内容,让他看了都难免慌乱。
当然,这不是为他自己,而是认为刘正已经被冯一博带到了沟里。一个不小心,就要与天下士绅为敌!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顾不得口水流下,接连道:“浩然你只看到了结果……吸熘……却不知道其中艰难!”
“你以为这是什么?你既然……吸熘……拿给我看,当知此策艰险。”刘正一边细心的帮他擦拭,一遍解释道:“我知道,但我此来不是向老师问策,而是想求您帮忙。”
“你们还真看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张松越闻言一愣,喃喃道:“若是我身体康健,还能想想,但也只是想想,更何况,如今我一个废人……吸熘……还能帮你们什么?”说到这里,他不由苦笑,一脸凄然的道:“你没看到世态炎凉,人走茶凉,如今来府上的除了你……吸熘……只几个亲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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