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祖父死后的日子我该怎么扛过去。”
纳兰湮儿双眼微微发红,她靠在花无伤的身前,轻声啜泣着。
她身上浓郁的脂粉的香气,让花无伤皱了皱眉。
“太子妃,言重了。明日就是陈国公府的夏荷宴了,我也受邀了。”
花无伤不动声色,推开纳兰湮儿,
“你是鸿胪寺卿,理应在场,只是明日那场合并不好应付,你可要小心些。”
纳兰湮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她嘴上说着关切之意,可眼底却有些发冷。
“有你在,我何须担心。”
花无伤倒不是恭维纳兰湮儿。
纳兰湮儿还在闺中时,就是各种楚都宴席上的常客。
她不仅能安抚好各府的女眷,其他皇子王爷们都对她也是礼让的很。
“萧君赐是贵宾,他那人无法无天,怕是会为难你。”
纳兰湮儿担忧的正是萧君赐。
“萧君赐虽然不好对付,不过,据我说知,明日鹜王也会莅临夏荷宴。”
花无伤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利芒。
萧君赐和独孤鹜是天生的对手,有他们俩在,旁的对手还不在他们眼中。
听说独孤鹜也会去,纳兰湮儿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喜的是,自从祖父去世后,独孤鹜对她的态度更加冷漠了。
纳兰湮儿怀疑,凤白泠一定说了什么。
她绝不能让凤白泠再这般得意下去,凤白泠就是永业帝安插在独孤鹜身旁,为了偷取密旨的细作,只要独孤鹜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原谅她。
“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回太子府。这几日,小绣身子一直不见好。”
东方绣自从被取了一碗血后,就虚弱了许多,这几日一直咳嗽。
纳兰湮儿越是心疼,越是痛恨凤白泠,若不是她,绣儿就不用受这种苦了。
太子府的朱轮马车驶入了夜色中。
花无伤临街而立,城门方向,有一辆牛车哒哒哒行来。
牛车上,坐着个眼熟的身影,夜风中,女子戴在脸上的纱巾迎风飞舞,她正和马车夫攀谈着。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可她那双会说话的眸子里流光闪闪,看上去分外醒目。
“村民们很高兴……多种地……”
花无伤听到了断断续续的一些话。
听她们的对话,丝毫感觉不到,她在为了醉仙居的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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