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笑了。
“你别白费心机了。”她说,看了眼一旁的熏香,临睡前还没有,很显然是偷偷被摆上的,“没用的。”
周景云没有说话,取过准备好的金疮药和棉布给她的手臂包扎伤口。
青光笼罩在他身上,如玉的面庞,似乎瘦了很多。
床上的人静静看着,忽地笑说:“其实你跟当初也没什么变化,还是这副倔强的模样。”
周景云说:“当然有变化,老了。”
床上的人哈哈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我倒是青春永驻了。”
周景云抬起头:“不能看到芳华流逝,是娘娘的遗憾,也是世人的遗憾。”
她再次哈哈大笑。
“那你还又是熏香又是刀割的。”她说,将包扎好的手臂收回来,“让我安安静静流逝芳华多好。”
周景云看着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遗憾,让别人遗憾,您也不是这种人。”
她笑了笑,也不接这个话题,从床上起身,带着几分兴致勃勃:“今天早上吃什么?”
周景云坐在床边看着她站在室内,又回过头一笑。
“不如出去吧。”她眉眼飞扬,“我许久没有看看京城了。”
周景云应声是。
奶妈被叫进去帮忙梳头更衣,庄夫人抱着孩子看着周景云。
“你又试过了?”她低声问。
周景云点头:“引路香也点了,也再次用刀割伤她,但.”
他摇摇头,醒来的依旧不是白篱。
阿篱她睡的这么沉吗?还是被“蒋后”辖制住了?
庄夫人轻叹一声:“这些手段其实都是提醒她,怕就怕,她明知道,但不肯醒来。”
不肯的意思是
“不肯就是这世间没她留恋,她不想醒来。”庄夫人说,“宁愿游荡在虚幻梦境中。”
这世间对她来说,的确没什么可留恋的,周景云想,从小那般遭遇,又失去了家人,又被信任的先生背弃,她在这世上什么都没有了。
周景云低下头,将垂挂在腰间的匕首轻轻握住。
她不会没有留恋的,否则不会请他找匕首。
夏日的街市,天光一亮,就变得喧闹。
锦衣华服的年轻人们骑着骏马招摇,女子们衣裙鲜亮神采飞扬,街边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酒楼茶肆不断迎来客人们。
周景云从马车上下来,茶楼的店伙计立刻要迎过来,但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