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柳是定安伯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在那边呢,回去看爹娘更合情合理。
庄篱只嗯了声,并不在意,洗漱更衣后便让摆饭,两个婢女去伺候,春月带着小丫头们收拾。
“春月姐姐。”一个小丫头拿着换下来的衣衫,忽然说,“少夫人的衣服….”
“放那边就好。”春月整理床帐没有抬头。
“不是,少夫人的鞋底都脏了。”小丫头忙说。
少夫人连屋门都不出,哪里会脏了鞋底,更何况又是寝室内穿的软鞋,这小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春月转过头看,见小丫头手里拎着两只软绣鞋,底子上果然一片污迹。
哎?这…..春月忍不住摸了摸额头,雨水飘进来将字打湿了,也打湿了地面,灰尘夹杂其中,适才少夫人在窗边踩上去脏了鞋底吧。
“你拿去洗一下。”她吩咐,又唤另一个丫头来,“把卧房的地面好好擦一擦。”
小丫头们应声是各自忙碌。
春月来到厅堂,庄篱已经吃过饭,正让梅姨娘进来。
订了每三天问安一次的规矩,梅姨娘按时过来,庄篱也并不晾着她。
说了几句家常话,梅姨娘看着室内的婢女们,雪柳不在,便递过来一双袜子,说:“少夫人,我闲着也没事给你做了双袜子。”
说着又憨憨一笑。
“世子的贴身衣衫都是我做的,我也就针线这点本事,少夫人别嫌弃。”
庄篱让春月接过来,又看了一眼:“谢谢,做得真不错。”
梅姨娘更高兴了:“少夫人不嫌弃就好,先前我也给前少夫人做过,她只用惯了雪柳的。”说着又眉飞色舞,“不过雪柳的针线真比我好,真是厉害呢,我跟她没法比。”
春月在旁轻咳一声:“姨娘别妄自菲薄。”
梅姨娘忙讪讪低下头:“我就是话多。”
何止话多啊,这都还挑拨上了,春月有些无奈。
庄篱神情如常不知是不是没听懂,也不接有关先少夫人和雪柳的话,只说:“姨娘不用太辛苦做针线,家里有针线房。”
梅姨娘也不再多说,只感激的谢少夫人体贴,庄篱端了茶,她便乖巧地告退了。
春月轻声问:“现在让针线房的人过来吗?”
先前是送来了很多新衣,但有些不合体,今日让针线房的人来改一改。
庄篱摇头:“下午吧,上午我休息一下。”
刚起床就休息,少夫人是心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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