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的年纪,肤色白皙,唇白无色,宛如鬼魅,但她眉如烟,眼如秋水,这鬼魅便变成了妖冶之美。
被关冷宫为囚犯的白氏,竟然比先前更美。
皇帝看得怔怔。
那一双秋水眼隔着铁栅栏盯着张择。
“她不在籍册上?”女声尖锐,似愤怒又似惊恐,“她跑了?”
……
……
窗外脚步轻响,一道亮光出现,摇曳着驱散了如水般弥散的夜色。
庄篱转头看,是婢女们在点灯了。
正厅里的灯也逐一亮起来。
周景云深深看着庄篱一眼,因为有婢女们在,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周景云低头看碗中的面,灯光下似乎已经混混一团,他轻轻搅动筷子,混沌散开,挑起细面一口吃完。
婢女们点完灯退了出去。
周景云抬起头看对面坐着的少女。
“危险是危险,委屈是委屈,两回事。”他低声说,“而且这危险是我带给家人的,与你无关。”
与她无关,怎能与她无关,她就是危险本人啊。
庄篱垂目面前的清茶,茶水透彻,望去似乎看到了先前,那时候她捧着药从后廊走过来给庄先生送去,刚到后门听到室内有陌生人喊一声先生,然后是庄先生惊讶的声音。
“景云,伱怎么来了?”
“先生,张择查你来了。”
“啊?”
“因为白循之案。”
听到白循两字,她在后廊停下脚步,听着庄先生踱步,但很快又坐下来,发出一声笑。
“无妨,该来的总要来,多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快走吧,那张择嗜好牵连,别让他看到你。”
内里没有脚步声。
“先生,我能帮你。”那男声说。
庄先生笑意浓浓:“老夫孑然一身,又是要入黄土之人,他查就查吧,你不同,你正当年,身后有东阳侯府一家子人,莫要说这种话。”
室内陷入默然。
是时候送客了,她听到这里再次抬脚迈步准备进去,但那男声再次传来。
“跟在庄夫人身边的那位姑娘,跟白循有关吗?”
她当时在后门僵住了,他怎么知道?她在书院也几乎从不出现在人前,书院的人见过她的都不多。
这个男人是谁?
她忍不住踮起脚从后窗中看去,因为先生坐在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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