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币。”
“其实不还不如人民币。如果是人民币,就算一毛钱他也会捡起来。但如果你是个面额很小的人,他压根不会搭理你。”
“他小心眼,记仇,没朋友,争强好胜,还不守信用。他答应陪我去游乐园,每次都爽约。说好要和我去看大熊猫也没——”
“我醒着。”一个机械的声音说。
严成锦吓一跳,看向病床,正对上闻老爷子清明的双眼。
老爷子的手指放在一个简单的键盘上,键盘另一端连接着一台轻薄的显示屏,声音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
闻佳音没听见似的,继续说:“好吧,他其实有朋友,只是都去世了。不过他胜负心真的很重,每次参加一次葬礼,他都在他们的合照上打叉,然后炫耀自己活得最长。”
严成锦才知道闻佳音是个小聋人,不清楚她的助听器是怎样工作的。他怀疑她的助听器出了问题,没听见老爷子的话。
他想提醒她,她却已经转过身,做作的喊:
“天呐董事长您竟然醒了。真抱歉,我的助听器好像出了问题,都没听见呢。”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严成锦觉得闻八达先生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他是谁。”那个机械音又问。
看来不是从头醒到尾的。严成锦忍不住往病床看,又一次对老爷子的双眼。
老爷子虎老雄风在,已经这般境地,一双眼睛还是明亮锋锐,像把开刃的匕首,压迫性十足。
严成锦本能想移开视线,又觉得这样不好,于是只好扯开嘴角,傻乎乎地笑。
“是我先生。”闻佳音拿结婚证给他看,“刚办的手续。”
她语气里带了几分期待,似乎想老爷子爬起来跟她对骂三百回合。
但那机械音却只淡定地回了一个字:“哦。”
之后再没声音了。
“他是不是睡着了。他脸上皱纹太多,我看不清。”
闻佳音伸出手,想掀老爷子眼皮。
严成锦惊呆了,好半天才想起去拦。
“放开我。”闻佳音挣扎,“这老头坏的很,肯定装睡!”
严成锦握着她的手不放,无助地劝,“不要这样,不要打扰爷爷休息。”
“我不信。”闻佳音还挺犟,“我要亲自确定。”
严成锦不知道这种行为属不属于医闹,也不知道该通知哪个部门,只好把人抱得更紧。
那天晚,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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