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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爸去世的那晚,他有相同的感受。
他明白,这不是安慰能解决的。这痛苦只能自己消化。他叹了口气,说:“睡会吧,你熬了一夜。”
“我不要。”闻佳音很倔强,“我要等他醒来,我要他第一眼就看见我,我要告诉他,他真的很烦人,给我添了很大的麻烦。”
严成锦抱着她肩膀,稍稍用力,把她转向客房的方向。他推着她往前走,“睡吧,我帮你看。你得有精神才能骂他,对不对。我保证,爷爷醒了马上叫醒你。”
“……你保证?”闻佳音妥协了。
严成锦说:“我保证。”
闻老爷子在两小时后醒来。
他睁开双眼,缓慢地朝屋里看了一圈,似乎在找人。
严成锦指着隔壁,“间间等了一夜,才睡。我叫她。”
闻老爷子吃力地敲着键盘,那个机械音说:“不用,我等她。”
严成锦犹豫几秒,借口去卫生间,去客房叫醒闻佳音。
客房床很大,闻佳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脊背的骨节一寸寸凸起,瘦骨嶙峋,像个被虐待的小孩。
她警惕心很高,严成锦才开门便醒了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
严成锦读懂了那双眼睛的意思,他点头:“爷爷醒了。”
闻佳音立即跳下床,冲了出去。
没跑几步,她便慢下来,等到了老爷子身边,她脚步已经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
看见她,闻老爷子费力侧过头,手指轻轻动了一下。
闻佳音说:“知道了。你没事就好,我去上班了。”
她看起来十分淡定,好像爷爷昨晚不是经历生死,而是割掉阑尾。而她也没有担心得一整晚不敢入睡。
严成锦忍不住提醒:“小闻董,你光着脚呢。”
三人视线往下,原来闻佳音来得太急,忘了穿鞋。
闻佳音瞪严成锦一眼,转身离开。
老爷子费力的笑了一下,缓缓闭上眼。
他又睡着了。
严成锦从病房出来,还没关门,就看见等在一旁的闻佳音。
老话说的好,一天不睡,十天不醒。他想提醒她回家补眠,却听她说:“你看起来有点累。”
严成锦平时就是个夜猫子,都熬习惯了。他摸自己的脸,“还好吧。”
“NO、NO、NO”,闻佳音晃手指,“你是心累。”
我心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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