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唱也来送闻老爷子。
他跟闻家住同一个富人区,出道后,闻老爷子又对他照顾颇多,于情于理,他都该来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
他知道上午来的都是些大人物,怕被人误会巴结,特意挑了大中午过来。
虽然是中午,来祭奠的人并不少。人们千里迢迢赶来,鞠上一躬,为闻老爷子送上一只白菊。
刘唱被这场景触动,他想写点什么表达此刻的心情,但脑袋空空,什么也想不出来。
要是老大在就好了。他想,我老大那么厉害,一定能立即写一首歌。
说不定还能写两首。
他怕被人认出来,认真伪装过,戴了渔夫帽和墨镜。想到此处,他自嘲一笑,把墨镜摘了下来。
和闻老爷子比,和严成锦比,他只是个挑梁小丑。他靠别人的歌在台上哗众取宠,他对这世界没任何贡献。
钱思远从内堂出来接他,老远看见他摘帽子,忙跑过去,把帽子重新扣他脑袋上:
“你干嘛呢,不知道自己粉丝多啊。我告诉你,今天我们人手不够,你别平白无故增加工作量啊。”
钱思远他爸就是给老爷子管遗嘱的‘小钱’,跟闻裕明是连襟。钱思远他妈是安女士的表妹,两人一块长大,关系好的跟亲姐妹似的。
今天他们家也过来帮忙。
刘唱很正直的说,“我来送老爷子,戴帽子不礼貌。”
钱思远推他往内堂去,“那你也等进去再摘。”
刘唱很失落,“我就是觉得,我这样特没劲。”
钱思远警惕起来,“你不是要哭吧。我告诉你最好不要。”
“我今天上午哄了我爸,哄了我妈,还哄了不少老太太,——唉你别说,平时真看不出来,咱老头魅力还挺大。对了,我要说什么来着,哦,你可别想我哄你。”
他捏着兰花指戳自己脸:
“我看着挺无所谓吧,其实老头火化那晚我嗓子都哭哑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人有那么多眼泪。要说铁汉子我只服闻间间,她忍得咳血,硬是不留一滴泪。”
“那天我姨夫哭得跟傻逼似的,全靠我姐把后续流程走完了。后来吃饭的时候,他们大人借酒浇愁,全把自己喝趴下了,还是我姐挨个送上车的。”
“间间姐本来就厉害。”刘唱依旧情绪低落,“我要能像她一样就好了,又聪明,又果断,还知道自己要什么。”
“你看我,每天的工作就是装天真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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