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推开王承恩,站起身子。
“哈哈哈,还逃什么逃!承恩!”
“年初的时候,朕想南迁,可群臣不许!”
“月初的时候,朕还想南迁,可无一人响应!”
“就在昨日,朕还要和那闯贼议和,封他为王,让百官筹措出银两一百万来,暂借于朕!”
“可他们呢……”
“一个个只会哭穷,说家中已无一文余钱,一百万两乃是天文数字,如何筹措出来!”
“封王也不许,凑钱也没有,你让朕还逃什么逃!逃去何方?”
“啊!说话啊,告诉朕,逃去何方!!!”
朱由检的咆哮声响彻整个乾清宫。
王承恩哭着垂下了头。
陛下啊陛下。
您太要脸面了啊!
这种事情,还需要群臣上奏吗?
还不是您力主就行。
您一走,您看那个官员不拖家带口跟随。
不说群臣无人敢提议南迁。
就说昨日,谁敢答应您封赏李自成为王的话头。
崇祯十七年来,您刚愎自用,多疑猜忌,内事不决杀尚书,外事不决杀总督。
十七年间,内阁首辅换了五十个,刑部尚书换了十七人,诛戮总督七人,诛戮巡抚十一人。
屠刀滚滚,斩落多少人头?
所有人都摸清了您的性子了啊!
但凡张口劝迁,或是主张议和。
您后面都得要了人家的命。
主战?
主战也不行,袁崇焕、卢象升、孙传庭之惨剧,仍历历在目。
如今成了这样,谁敢多提一嘴?
再说凑银!
没人是傻批,没人看不清如今的形势。
大明已彻底救不回来,谁愿舍家抛业的给您凑钱?
留着这些钱,给继任者买条全家性命不好?
若是九千岁魏忠贤在就好了。
若他还在,这帮天杀的文官,就算不想掏钱也不得不拿,安能有昨日之窘状?
王承恩只是哭,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朱由检听着耳边尖细的哭声,越发烦躁。
“行了!行了!王大伴,别哭了。”
“朕给你说的,你听清楚没有!”
“速速打些水来,伺候朕上早朝!”
“大明尚存一天,早朝的规矩,就不能坏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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