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下还真分不清楚。
毕竟他们的外语水准一般,面对一堆人叽哩哇啦,又需要面对纵马者的冲锋和远射,确实在短短时间中难于听清楚前因后果。
但通过术法对张学舟的拷问,佛子最终只能维持在彼此捡尸导致了祸患的结论。
“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佛子,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超度修行?”中年僧人问道。
“纳吉玛,修行不可因困难而畏惧,你若愈是畏惧,修行便愈难登高,此生都难于成就佛陀之尊”佛子道。
“佛子说的是!”
中年僧人纳吉玛双手合十,不再劝阻佛子。
“大师,我师兄走了多久?”
张学舟伸手朝着西方眺望,感觉和乌巢失散后有点难于联系。
在这种茫茫荒野中,若没有鹰、猎犬、特殊追踪手段,但凡纵马十分钟后都大概率难于碰面。
张学舟心中有些凉。
他寻思着自己需要跳出当下这种‘亡命奔逃’的境遇,但没想到自己是这么跳出来的。
“应该有两到三个时辰了”佛子回道:“他杀了数个穿戴皮甲的卫士,又叽里呱啦骂了一通,随后骑马就跑了!”
“师兄为了我们安全引走那些追兵,真是豁出性命在舍身取义!”
张学舟嘘唏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乌巢为什么要逃。
张学舟和晋昌身上没什么可供猎鹰定位的标记,凶国皇室的目标几乎集中在乌巢身上,相较于携着张学舟夜晚逃命时所需要面对的风险,乌巢一个人逃命反而对彼此更为安全。
他嘘唏的话让佛子愕然,浑然不知张学舟怎么就将昨天晚上那个舍弃组织的逃兵给洗白了。
但佛子不能否定这种可能。
毕竟对方师兄纵马逃命后,追击的骑兵至少分走了一半,甚至于将一位实力强悍的将官引离。
若非如此,佛子这一方陨落的并不止一位僧人。
他一把拉住又要迈步的张学舟,顿时引得张学舟满脸诧异。
“大师,我想去寻师兄,你拦我做什么?”张学舟低声道。
“我们寺庙布置了十八根降龙桩,你出去必然会乱掉布置”佛子道。
“降龙桩?做什么的?”
“那是降服恶徒,让其洗心革面忏悔的佛门法宝!”
佛子开口温和,但撇眼注目向那具被焚烧的僧人尸体时,他语气中夹带了一丝冰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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