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学舟不免还有几分啧啧称奇。
但他倒是不介意再入口一些蛟鱼的肝脏,当下帮忙也算是积极。
“你这刀不错,就是使唤时的手段有些过于粗糙了!”
见到张学舟取了一把刀刃缺口坑坑洼洼的短刀剖腹杀鱼,偏偏还能做到又快又好,李广不免也有几分惊讶。
等到看清楚张学舟手中是一柄破烂的宝刃,甚至刀刃上的缺口极新,这让他不免惋叹暴殄天物。
“我不会刀术呢”张学舟道:“这把刀就是拿来硬砍生砍,算是能用多久算多久吧!”
“能用多久算多久?”
李广低念了一句。
他最终觉得打造这柄宝刀的匠师听到张学舟的话很可能会很愤怒,甚至想着打死这败刀的玩意儿。
李广不擅刀,但见到不识刀的人毁刀无疑极为心疼。
这不该是用来杀鱼的刀,也不该是一柄乱砍乱磕碰的刀。
若在景帝的手中,这柄刀会成为天下间最可怕的利刃。
刺杀讲究的就是无声无息,一些神兵威能虽强,但远没有割鹿刀的隐匿和锋锐来得强,而神兵外放的光华更是被擅刺杀者所不喜。
“陛下没能遇到这柄刀,否则取刀后杀我只怕是易如反掌了!”
李广心中微微有些惋惜。
杀他简单,自然意味着景帝取这柄刀杀其他人也轻松。
在张学舟手中的杀鱼刀,但凡换个主人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遗憾的是景帝没有遇到这柄刀。
甚至景帝已经驾崩。
对大汉王朝而言,景帝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而对于李广而言,新帝时代带来的不确定性太多。
他漫不经心射杀着蛟鱼,又不断做着思索,等到一缕阳光斜射,刀身上的白光映入眼中。
此时湖泊水面如蜘蛛网一般迅速密布冰层,又不断加深加厚。
通过湖泊的路就在眼前,李广心中不知怎么如同那道白光映射的寒芒一样,心中不寒而栗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似乎觉察到了某种预警,又难于把握这种预兆。
刀兵带来的警兆不属于好兆头,但景帝驾崩,周亚夫病亡,李广在偌大的汉王朝中再无足够份量对手,即便程不识也只是擅长防而不擅长攻杀,会被他直接射杀。
李广没想通这种预兆的由来,也没想通又有谁能杀死自己。
他脸色微沉,心中不断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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