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张家庄人是否能熬下来,这毕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至少有了近三个月的时间。
他一时心急火燎,跑的时候几乎差点想飞起来。
“长安城这边花销很贵的,吃一点点就要好几个半两钱,我们那庄子逃出来上百人,这要如何吃得起?”
有容氏低声和容丽交流,苍老的面孔上满是忧愁。
哪怕张学舟挣了她一辈子都想不到的钱财,有容氏只觉不断生活下去的需求堪称无底洞,压根就不是江都王赏赐能填平的。
容丽则是脸色阴晴不定,这与容添丁此前答应老两口来长安城享福的情况完全不同。
等到容丽询问了狄让长安城的房价,高昂的价格让容丽心中不由一哆嗦,只觉这不是普通人该来的地方。
而涉及买房的条条框框让人敬而远之。
在这种地方别说享福,维持生计都算是极具能力。
“若若别急,咱们到时去抢个杀猪摊,我听人说这边一天要宰杀两万头猪,咱们只要一天杀个几百头就够吃喝了!”
容丽只觉蓉城带过来的杀猪刀还得用,她寻思着到时候找找弱鸡杀猪摊主,然后让对方让出地盘。
“这边做生意要先办证,要在县衙买列肆才能开铺子”有容氏道:“交了钱财,这些列肆也受官府保护,咱们强迫别人让摊位会下牢狱的!”
“这什么破地方,抢个摊位都不行了?”
“你别一直想着抢,这边和蓉城的规矩不一样,乱搞会出事的!”
“贾致远你赶紧重操旧业,你不是说你是读书人,能教人读书识字,还能画画卖钱,你给我赶紧招学生,然后卖画去!”
“我……”
被自家婆娘怼了一句,贾致远也是蠕蠕不敢言。
他在蓉城算半个饱学之士,传道授业教人学字不成问题。
但马车进入长安城,贾致远发现那些小店贴着的横幅招牌字都比自己有功底。
看字就知晓同行们的水准,这些较之自己优秀的同行都落到给这些小店写字谋生了,贾致远觉得自己捡残食的可能性很低,更别说让他卖画。
人家献丑是谦虚,他要献丑卖画就真的是丑,想谋生难之又难。
而一个更大的问题在于语言,他们的腔调属于外地陌生口音。
对于听习惯了长安城腔调的人来说,想听清楚他们说话需要竖起耳朵认真听才能勉强听明白。
比如狄让在宅子中许久,张学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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