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取枪、瞄准,快速到让人难于反应过来。
但他的手指还不曾扳机,就已经听到了再次的枪响声。
空枪弹极为准确命中了他扳机的食指,这一枪几乎将他指骨打折。
“庆安省似乎不太守规矩,需要我射击双目吗?”
水池边线的假山体下,任安然举起短枪,简短的抬起让郑登先面色从恐惧进入惊骇。
他眼睛瞪大,仿若看到了一枚子弹射入他右眼,而这是他难于躲避的子弹。
此时的民间没有大规模爆发基因序列高手,能来参赛的选手非富即贵,郑登先绝对没有失去一枚眼睛的念头。
“我错……我认……认输!”
惊骇到吞吞吐吐难于连贯的字咬牙说出来,郑登先只觉身体浑身上下的力气都消失了。
除了耗费了对手两枚子弹,他没有多做一点点事,并不符合此前入场定下的计划。
这甚至惹怒到任安然预备射击高风险部位。
不仅仅是郑登先惊骇,哪怕是台下预备参赛的选手脸色也齐齐凝重了起来。
正常而言,射击哪个身体部位并非选手所能控制,打到哪儿只能看各自能力,击伤眼睛的可能性一直存在,但面对这种可以选择射击部位的对手,对方射坏眼睛的概率一下提升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成功率,这确实让人难于承受。
众多人都是大门大户培养,更多是为了拿候补序列委员才上台争斗一场,没有谁是为了瞎眼而来。
眼睛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器官,一旦被毁需要快速摘除,免得感染影响另外一只,也没什么眼睛可以做替代更换。
只要想到上场就有瞎眼可能,众多人的脸色齐齐难看了起来。
排序在第二位上场的朱子龙更是面色如土,只觉这种青年挑战赛不参与也罢。
他们看过很多各省市的青年挑战赛,如果说除宛平省以外的挑战赛还能进行正常较技,如宛平省一样的比赛就完全没了挑战的念头。
走了一个张学舟,此时又来一个任安然。
宛平省的情况在再次上演。
如果说宛平人打起来来痛快,认输也痛快,从而让张学舟客客气气对待,郑登先被射伤后不服输则是给比赛带来了不确定性。
擂台的生死难免,更何况是一只眼睛。
朱子龙面色来回变化,他最终徘徊了片刻,在已经备好的器械之外又加了一个特殊的护目镜。
护目镜面对真弹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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