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让南阳法衣直接撕裂开来,而自己全力的一脚,虽斩杀了巨角妖皇,却仅是因为她妖力耗尽,对于法衣本身,几乎没有任何损伤。
“……”
沈仪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燥意。
他几乎已经收集了南阳宗内所有能用的东西,却还是突破不了瓶颈。
以前都是受限于天赋资质,如今却是受限于天地本身的贫瘠。
念及此处,他不由得对梧桐山那位老祖多了几分佩服。
对方竟然能忍着这般燥意,枯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旧是保持着理智。
不过要是重来一次,沈仪的回答还是一样的。
并非是他觉得梧桐山老祖错了。
只是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对方是真的身处山巅,超然世外,而自己也确实只是她口中的所谓蜉蝣,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任何的动荡,在老祖眼中微不足道的事情,却都有可能让沈仪莫名其妙的死去。
譬如一条想要换换胃口的开智黑狗。
沈仪没有一座洞府,供他安安静静的修行,唯有靠一路杀伐,以及诸多蜉蝣的帮助,像是张屠户、林白薇、陈乾坤、乃至于武庙内的吴道安。
虽然现在看似自己的修为地位都跟从前大不一样。
但他却没办法把自己从那些帮过他的蜉蝣中抽出身来,从此觉得脱离了俗世,眼睁睁看着他们不知朝暮的被妖魔屠杀。
梧桐山老祖确实看得更深刻些。
在她的眼中,舍小保大才是正道。
站在高处以她的思维去考虑,沈仪若是当年舍了青州,任由小妖王屠戮,聂君不去追杀化血妖皇,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今日的妖祸。
极力隐藏自己,不让老狗发现,最好是完全不让对方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果。
在此等大事面前,别说是青州,哪怕是整个大乾,玄光洞,包括梧桐山的那群弟子,都是可以牺牲的。
待到有第二人突破返虚,开了南阳宗。
忧患自解。
等到那时,手捧三柱香,再慢慢去祭奠亡去的故人也不迟。
但对于沈仪而言,若是不拼上去,没有妖魔寿元,他大概率才是被舍弃,被祭奠的那部分,压根没有站到梧桐山老祖面前的资格。
况且还有个问题。
到底是谁能保证,打开了南阳宗以后,外面定然有援助?
当然,这对于梧桐山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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