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代表着七宗的脸面,如果情况不对,我们尽量还是不要插手,不做都比做错要好。”
“明白了。”
沈仪颇有种梦回柏云县的感觉。
怎么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又开始收起了份子钱,算是老本行了。
……
南洪,陈家。
雄伟的正殿内,摆放着一尊空荡荡的棺椁。
周遭站满了族人,皆是披麻戴孝。
他们簇拥着一个面容枯槁的青年,沉默朝大门外看去。
只见殿外。
一道笔挺的身影负手而立,面容与那枯槁青年有七分相似,却眉眼皆是精光阵阵,玉树临风,端的是潇洒倜傥。
“爹的棺椁还未入土,你就这么急吗?”
枯槁青年正是陈家嫡长子,他眼中掠过狠厉,手掌微微开合,周遭的天地气息都是隐约暴动起来。
族长陨落,待到办完葬礼,才到上位之时。
然而这尊空棺,已经被他的胞弟,堵在了大殿整整一个月。
损失惨重,光是返虚四层的族老,就被重创了七位,其中更有两个,因为对方出手狠辣,已经药石无用而亡。
“我看上去很急吗?”
外面那人终于回过身来,飒然一笑。
他从储物宝具中取出一个酒坛,攥着坛口,朝着众人举起示意:“这一坛,敬我陈子器,当年被兄长赶出陈家,竟然还能活到今日。”
说罢,青年一饮而尽。
将酒坛往地上摔去,随即踏步迈入殿中。
伴随着喀嚓脆响。
披麻戴孝的众人竟是齐齐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涌现出几分复杂。
生子如龙,本当是家族振兴的好事。
但坏就坏在,生了两条龙,其中那头病龙,挑了一个最不合适的时机,重新登门而来。
只留下陈子龙独自站在棺椁之前,枯槁脸上尽是杀机。
“这一坛,敬我陈子器,在这般情况下,还替我陈家开疆拓土,打下偌大的地盘,当居首功。”
陈子器又饮下一坛酒。
用袖口擦了擦唇角。
他不紧不慢的走至陈子龙的身前,取出最后一坛酒递了过去:“这一坛,你敬我,承认我比你更适合做这个族长。”
“否则。”
陈子器嗓音温和,吐出最后一个字来:“死。”
说罢,他缓缓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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