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贾芸却是叹息感慨道:“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赖家贪污积攒下来的家业,也是时候摘下来吃掉了。”
“二爷,您的意思是说?”
倪二似乎听明白了贾芸的意思,也是眼神闪烁着一抹亮色来,十分认真地说道:“倪二,但凭二爷吩咐。”
“此事还用不着你,我还需得送给探春姑姑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贾芸心中则是早已经有所算计了,也是忙笑看着倪二又说道:“最近我那大舅子薛蟠在干什么?”
“听闻他最近都在寻欢作乐,并无其他什么要紧的事情。”
倪二也派人盯着薛蟠,并无什么麻烦的事情,也就没有向贾芸禀告。
“却是好的。”
贾芸闻言深深地点了点头,说道:“让他再浪荡舒坦一段时间吧!未来再看看。若是他实在本性难移,也就散了他的家产,令他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来。前半生的荣华富贵,却需得要后半生的当牛做马,幡然醒悟来偿还往日孽债不可。”
贾芸却并不因为薛蟠是薛宝钗的哥哥就有所优待,而是此人若是不给予深刻的教训,未来闯出大祸来,却还是要牵扯到贾芸的头顶上来,让贾芸予以平息。
贾芸又不是薛蟠的守护神,更不是薛蟠的亲爹,如何会去这般三番四次的纵容薛蟠为所欲为呢?
薛蟠之作为,欺压弱小,却无半分好处。
一无,经济上面的增长。
二无,仕途上面的跃迁。
单只是空损自己的名望,欺辱他人,如何算是一个长久?
贾芸虽也作恶,但是,每一次行恶都必定是赚的盆满钵满。
非必要时刻,却也是温柔谦卑,并不从恶。
也就是说,贾芸为恶,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而薛蟠为恶,却皆都是一些亏本的买卖。
贾芸是越恶窃国,而薛蟠是越恶身败,完全不是一码事儿。
倪二得了话语,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都是二爷自家的事情,二爷说怎么办就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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