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境。之前困于生计,不知殷勤拜访,请表兄不要怪我少不更事!”
李泰又为卢柔斟满村酿酒水,便试探着问道:“咱们还有一位表叔在长安?”
之前听卢柔说崔使君、表叔云云,李泰便心生好奇,似乎这位表叔在长安势力还不小啊,那土豪史家都要登门请托。
“那是我的表叔,却不是你的……”
卢柔本就口吃,说话难免大喘气。
李泰听到这话便忍不住翻个白眼,你这大表哥还挺小气,你表叔不就是我表叔,一表三千里,顶多我是六千里,怎么还不让攀亲戚?
李渚生见卢柔说话困难,便在旁边拉一把李泰,耳语道:“卢大说的若是崔六郎,阿郎的确不该称呼表叔,一样也是表兄!”
口吃的卢柔拍拍桌子,对李渚生点头表示他说的对,转又说道:“当、当年,我同、同表叔他们……”
他说的吃力,李泰听的也有些吃力,但总算是搞清楚了。
他们李家在长安的姻亲,除了卢柔之外,还有博陵崔氏崔谦、崔訦兄弟们,他们这些人当年都是跟贺拔胜在荆州,后来逃到南梁又一起返回关中。
崔氏兄弟是卢柔的表叔,但他们的妈妈则是李泰他大爷爷李韶的闺女、也就是李泰的堂姑,算起来崔氏兄弟同样也是李泰的表哥,关系跟李泰和卢柔一样。
除此之外,崔氏兄弟的夫人同样出身陇西李氏,除了表哥之外,李泰还要喊声堂姐夫。
好不容易在脑海里梳理清楚这复杂的亲戚关系,李泰也不由得感慨贵圈真乱。难怪世家大族要修家谱,这谱系关系一乱,彼此间亲戚关系也就乱套了。
后世唐高宗之所以针对这些家族颁布禁婚诏,也的确是不颁不行,彼此之间世代联姻实在是蛛丝密结。
卢柔他们早年跟贺拔胜返回关中后,便被宇文泰安排到长安朝廷担任官职,一则西魏实在人才匮乏,二则大概也有分夺贺拔胜势力的缘故。
这其中混得最好的便是崔訦,年仅三十出头,便已经担任了京兆尹,并在不久前加职帅都督,也算是长安方面一位军政主官。
卢柔则因文辞出色,担任中书舍人,主笔诏令、宣旨慰问等。但西魏这霸权政府,皇帝一年也发不了几道诏令,所以职事也很清闲,才有时间到商原来见到李泰。
“入关之后,太师自防严格,不准我等旧属随意登门访见,我也许久不见。难得他竟还记得阿叔旧谊,肯给阿磐你体贴关照,太师近来安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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