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走到这里的,也不会是只来蹭酒喝的酒蒙子,因为再往前去就是一座雅致竹楼,竹楼高只三层,但内外布置都奢华有加,门窗洞开、歌舞撩人。
这竹楼外围又联通着一圈的厢室帐幕,传来各种旖旎声语,让不通人事者面红耳赤,通人事者血脉贲张。
最能动人情欲者,无非酒色财气,这也是李泰教给贺拔经纬兄弟俩的四字箴言。大凡走进这种私密会所的,那都是不打算在这里当个人,大可不必安排外教辅导英语。
畜生们的趣味还不好迎合吗,无非放浪形骸。
在进入这竹楼以前,客人们还要走进一个厅堂里,里面自有娇美侍女服侍他们更衣换衫。李泰抬眼看看那厅堂门额所书“卸甲厅”三个字,忍不住又是一乐。
他虽然提出了创意,但那兄弟俩把细节也是做得很充实。这卸甲厅顾名思义就是卸下防护伪装、安卧温柔乡里,淫靡之余还有几分俏皮。
念华阔步便往那卸甲厅走去,转头却见宇文护和李泰都没有跟上来,直到宇文护拍拍尉迟纲肩膀示意他陪同,两人才搓着手共往厅中走去。
“伯山青春少年,忍负欢愉时光?”
宇文护见李泰止步不前,便笑语问道。
李泰闻言后便叹息道:“我实在没有萨保兄你这样的定力,恐怕食髓知味然后放浪形骸,索性不近。”
宇文护听到这话便大笑起来,拍拍他肩膀感叹道:“人间能胜欲克己者几人,伯山敬而远之也是一种智慧。放浪嬉戏的确无益身心,人折于欲终究成就有限。你我仍是功途行者,的确不宜久浸此中!”
是啊,咱们屠龙大业都还没有开始,哪能被轻易消磨意志!
心中虽然噱意暗生,但听到宇文护这么说,李泰也不免对他略生刮目相看之想。别管之后宇文护会权欲放纵到什么样子,起码现在还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志气青年,起码在对自我管理这一方面的确不差。
两人闲步这会所别业中,因为仍是时服装扮,倒也颇为显眼。很快就有各楼穿行的宾客认出了宇文护,纷纷入前打着招呼。
不多久,身着羽氅宽袍的贺拔纬便大步行来,远远先对宇文护抱拳致礼,又见这两人并未换上于此戏乐的衣衫,便有些忐忑道:“园中布置不合水池公趣味?若有需要改进的地方,请李郎一定要发声斧正!”
“很好,已经很不错了!今日来访,本就没有戏乐之心,只共伯山闲游至此,过来看上一眼。”
宇文护不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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