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愚昧自缩,唯俯首听命、万死不辞!”
连消带打既发泄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闷气,又让这两人态度变得端正起来,高澄自知霸府事务远比朝中还要更加繁杂重要得多,如今父亲又风疾沉重,若是贸然解除两人留守职事,只会让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待将两人敲打一番又将他们官爵暂夺、以白身受事各归所职,眼看着今天事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高澄便也不再继续逗留于直堂,带着心腹陈元康便又行入内府去探望父亲的病情。
此时的内府中,高王众妻妾儿女们皆聚坐堂中,各自都神情焦躁的左顾右盼,及见高澄行入进来,大多数都起身迎出,不敢怠慢这位眼下当家的世子。
高澄并不理会见礼众人,径直行入堂内向着自家母亲作拜,然后同母亲并坐在一席,视线在左近作尼姑装扮的大尔朱氏与独处一帷席中的蠕蠕公主身上流连片刻,眸光更显深沉。
“阿兄,我将共段氏表兄同赴邺都朝见,行前请问阿兄可有机要事务吩咐?”
高澄刚刚坐定,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年轻人便小步入前,向着高澄深作一揖并小声发问道。
此人正是高王次子太原公高洋,因世子返回晋阳坐镇,故而遣之与段韶一同前往邺都。
高澄居高临下的垂眼看了看这个自家兄弟,眉眼间却乏甚亲近之色。
他这里尚未开口,旁边母亲娄氏便先皱眉道:“言事称职,姑臧公难道没有官爵可以供你称谓?本来就欠缺御人的威严仪态,若再亲狎待人,更加遭人看轻!你父兄积威容易?户中不幸养此拙人,不盼你能追美于兄弟,只要不见辱了家风便是幸运了!”
此言一出,左近便不乏人轻笑起来,类似的言辞对话恐非第一次,高洋虽是户中次长,但在弟兄们面前也有欠威严。
“谁在笑?滚出去!”
高澄听到这嘲笑声却将眼一瞪,抓起桉上瓷器便摔在地上并怒声道:“此奴纵然不肖,但也已经出门担当家事,胜过你们在座这些不劳不产的废物!”
众人遭此训斥,全都低下头去闭起嘴来,不敢反驳触怒世子。
正在这时候,一名中年美妇匆匆行入堂中,正是负责照料高王病中起居的韩夫人,韩夫人入堂环顾一周,然后便走向大尔朱氏恭声道:“大王此际精神正好,欲请尼师入内相见。”
蠕蠕公主入府后,为了表示对其尊重,娄氏避居外室,而大尔朱氏这深受高王宠爱的妾室也在不久之后出家为尼,并于城中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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