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再过二十年,我等军将恐怕要听其帐内处分啊!”
瞧着李泰离开的背影,坐在房间中的达奚武便啧啧感叹道。
眼下直堂中正进行的乃是台府政务会议,他们这些老兵虽然功勋卓著,但却也被隔绝在外,包括李弼这个中军大头目也不例外。
诸统兵大将只有于谨以台府长史与华州刺史而得与会,除此之外便是李泰了,他还兼任大行台尚书,且如今台府在诸州郡筹措物资储备的政令便主要由他所分管。
达奚武这么说倒也不是在表达什么不满、挑拨老人与新人的矛盾,他新敲诈李泰一把、所得颇为丰厚,心里是很愿意亲近这个富哥,故而也只是单纯的感慨。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达奚武这番感慨还是让房间内几人神情略生变化,或许各自心内都已经在想象那个受命其下的画面,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
另一席中若干惠则笑语道:“能者多劳,这难道不好?阿六拔戎才不可谓不精,久处前线亦不可谓不勇,但在追从晋阳一行之后才算是官爵显达。
但得伯山这样的优才共事,上下处分又何必计较,他是能者多劳、无事不兼,我则专事攻杀便可造功业。若是耻居少类之下,入户扰他丈人,就席召来,此徒也要在下席敬奉酒食!”
阿六拔便是韩果,在追从李泰攻袭晋阳之后,也在年前得授骠骑、开府和郡公的殊荣。其人旧从贺拔岳入关平叛,之后转而效命大行台,东西诸战皆有参与且都表现不俗,但却还是借助与李泰共事此役而一举迈入西朝高级将领的序列中。
鲜活的例子最有说服力,在场众将固然是不需要李泰对他们进行扶助提携,但也不得不承认,跟李泰这样一个军政才能全都颇为出众的人共事,起码是要比和庸人胆怯之类共事要让人放心得多。
至于说官职名位上下的问题,也的确就如若干惠所言,这李伯山官位再怎么显赫,但有河内公独孤信这一层缘故,于他们面前也都是晚辈。
且不说此间对话如何,李泰行入直堂的时候,此间会议也进行了一段时间,诸人案上都堆叠着厚厚的文籍。
宇文泰见到李泰行入,便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并指了指他的席位,示意赶紧准备奏事。
现今对霸府而言,外部条件如何变化又如何应对还在其次,关键还是加强自身的力量,尤其是最基础的钱粮储备,这也是今年以来霸府行政最为重要的工作内容。
尤其侯景投降这段时间以来,宇文泰就像一个新纳风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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