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腹中。
一时间,宇文护仿佛一只斗败的小鸡崽儿,垂头丧气、全无精神,甚至离群索居、不愿往人多处去,之前有多么风光,现在就有多么落寞。
很快,东魏方面的军事动态便快速传来,当得知东贼再向河南增兵继续平定叛乱时,宇文护众党羽们又变得激动起来,纷纷又聚在宇文护府上,希望他能挑头劝告大行台一定要抓住这个失而复得的机会,趁着东魏内部虚弱之际派遣人马长驱直入、一战克定河北局面!
宇文护得知这一消息后,最开始的时候也是颇为兴奋,但他较之诸将总还算是多了几分谋略,经历过一次打击后不敢再纯作乐观之想,内心里开始反思起来。
侯景作乱之初,整整几个月的时间,东魏方面都全无动态应对,但今极短时间内便发动两次攻势,而且越挫越勇,一次比一次投入越大,这必然是有些不同寻常的。
还有一点也让宇文护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那就是计划能否实施都要建立在敌人战况如何,己方却完全做不到对战争环境和条件的因势利导,如此被动的局面,值不值得冒险?
【鉴于大环境如此,
所以这一次他也并没有急于张扬,而是先归府请教一下叔父对此的看法。
台府内堂中,宇文泰这几日也一直没有睡好,每天都在等待河南方面最新的消息,听到宇文护在外求见,便着员引入进来。
「阿叔,东贼近日频作调度,我想请问前计还可行否?」
登堂坐定之后,宇文护便直接开口问道。
宇文泰闻言后并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沉声说道:「贺六浑所部众老兵虽然未必尽如跛奴般刁恶难驯,但也绝非恭顺良善之类,贺六浑子近日指挥如臂使指,让人惊疑,此诸类竟然真有相忍为国的心肠?」
讲到兵法韬略,或是宇文护的薄弱项,可若是这方面的疑问,他倒是不乏思路,略作沉吟后便说道:「新旧交替,无威不立。何以立威?杀以立威!若无刀刃横于颈项、铁环贯过颊齿,诸镇人安肯俯首为奴?
如今侯景躁闹于外,实则是给内里群众挣得从容,让贺六浑嗣不敢用强立威。群众尽从驱使,未必全是好事,此子何德,能御群众?事出有妖,必有潜图。我倒是觉得,东贼群徒状似恭谨,内里恐怕各有拥兵自重之谋。」
宇文泰听到宇文护这么
说,便又开口道:「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当中一二或许却有此想,想要挟势长养寇于己手。但若漫言所有皆是,便有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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