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使君识得大体,可以相共大计,所以今日才拨冗应约。但相见以来,王使君无一言事声辞致我,唯此小儿诸多狂言,谤伤人情。王使君若是不能制之,我为制之,勿留此子妨害大计!”
说话间,他更将手用力一挥,便要着员入前将李泰擒拿下来,看得出的确是急了。
无论是否假戏真做,王思政当然都不能容忍侯景在自己面前将李泰捉走,见状后便站起身来,入前几步拦在了侯景与李泰之间,望着侯景沉声道:“今日相见未能庄重议事,的确是我处事不够周全,有累上谷公徒劳来见,实在惭愧。
但这李伯山乃是受宇文丞相派遣率众来援之大军督将,我的确不能制之,也请上谷公高抬贵手,切勿妄伤两方和气……”
两人说话间,李泰的随从们也早已经持刀走进了帐幕之内,将自家郎主团团保护在其中,对于这样的场面应付起来不能说熟能生巧、但内心也已经是毫无波澜。
听到王思政的回答,侯景顿时便有些气急败坏的顿足怒声道:“是我在妄伤两方和气?分明是这竖子恃强欲来攻我,老子忍气吞声……”
侯景真是感觉有些委屈,从他们见面以来,他不说委曲求全,也是颇有忍让,换了其他时候,就李泰这种骄狂无礼的年轻人,他早不知收拾多少次了。
随着彼此交谈下来,他也发现李泰不只是单纯的骄狂,关键是对他的底牌和处境也都了解得很,所以态度才如此强硬。
这小子不像王思政,对河南的地盘和势力是真的不感兴趣,所以懒得跟自己虚与委蛇,甚至巴不得双方赶紧打起来,从而给自己再添一辉煌战功、彪悍事迹。
侯景这会儿才明白什么叫做乱拳打死老师傅,他对诸方反应盘算诸多,却没想到西朝会派这么一个愣头青过来。也不能说是愣头青,毕竟人家是把他的底线踩的死死的,就是笃定他不敢在此际贸然与西朝开战。
“我本无意交恶西朝,之前递交降表足见诚意,宇文丞相肯作包容让我感恩不已、欲为效力。但今却遭遇强徒攻讦排挤,使我不能自安,虽然不欲河南百姓生灵涂炭,但也绝不会生受如此羞辱。若此战果真无可避免,我亦绝不退让!只不过……”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侯景眸中狠色流转,沉声说道:“三天时间太短了,我部属不能尽数撤离,须得五日!而且,你等不得明言逼我出走,只能相告群众我欲出巡别境而相邀代镇!”
李泰听侯景说的那么狠恶,还以为这家伙果然顽强、看来是威胁不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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