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车箱的建州刺史杨檦率军沿齐子岭东进,希望这一路人马能杀出太行山并针对河内进行扫荡,从而配合南面大军针对河阳北城的攻势。
如果杨檦能够从轵关陉冲杀出来,那么怡峰便可率军由此进渡,与之在黄河北岸会师,一起沿河从侧翼向河阳北城发起进攻。
宇文护的这一作战思路倒也中规中矩,而且由于牵涉到沿河设防与渡河作战等多种作战形式,显然是由怡峰这个经验老到的大将执行要更加稳妥。
赵贵也不放心放任宇文护这个根本没有独立领军作战经验的新瓜蛋子执行这一任务,于是便着令怡峰率领两千步骑前往瀍水警戒备战。
就在怡峰到来不久,贺兰祥等所率领一万三千多名霸府中军将士也行过汉关城,进入了河洛地带。其中贺兰祥亲率三千精骑为大军先锋,率先抵达了河阳南城。
“盛乐即至,我无忧矣!”
宇文护亲在河阳南城外迎接贺兰祥一行,远远见到贺兰祥策马行来,便忍不住阔步上前,等到贺兰祥翻身下马,便拍着他肩膀感叹道:“近日师困兵少,防守艰难。因恐贼军聚众来袭,我是用尽了虚张声势的吓敌之计,总算是平安拖到了援军抵达!”
说话间,他便拉着贺兰祥登上河桥,向其介绍自己这几日所布置的惑敌之计,沿着河桥并在城防据点大张旗鼓,将所搜罗到的舟船统统沿河排列做争渡状等等。
“经事才能长智,行途中我便很担心表兄你贪图河桥故道、不肯加以破坏,以至于留给贼军进退通道。如今河防优势在我,图进不如求稳,只要能够固守当下,等待国中兵力毕集此间,便是大功一桩!”
贺兰祥在行至河洲中潬城,见到自此向北河桥都被破坏,已经难能同行后,便望着宇文护不无欣慰的说道。
宇文护虽然年长于他,本身在事也颇具智慧,但唯独从戎在军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凶险,行事偏于轻躁,常常有失分寸,让人不怎么放心。
宇文护本来兴致颇为高昂的跟贺兰祥讲述他为了河防殚精竭虑,听到这话后却神情顿时一僵,片刻后才干笑一声道:“两军交战,情势瞬息万变,谁也不敢夸言能够完全的料敌先机,计略施用是否巧妙,也只在于督将一心。
今者摧毁河桥,虽然也是求稳之计,但又何尝不是自毁前路?贼军见我裹足不前,自然知我虚实如何,心中难免轻视,也会生出反扑之心……”
眼见宇文护板起脸来一通分析,贺兰祥顿时明白自己这是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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