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又贪杯饮醉!还有许多话要同我儿说……阿磐、阿磐你等一会儿,你耶很快就醒,恐、恐明日醒来却又是梦!」
李泰听到这话,心内自是一酸,入前拍着父亲的手背略作安抚:「阿耶放心,这不是梦。我就在这里守着,哪也不去。」
说话间,他吩咐亲兵去准备酪浆茗茶送来此处,自己则侧坐榻旁,守着辗转反侧不肯入睡的父亲。
「阿、阿磐,你还在?知你消息后,阿耶心乱得很,既喜我儿威壮自立、更胜父祖,却又怕与你相见……你耶愧见我儿,若非我误结损友,牵惹祸端,我儿不必承受诸多苦难。虽然、虽然我儿克服万难,勇争上游,但想到、想到我儿所受的辛苦,实在心痛!」
醉酒之人本就非常的感性,再加上李晓对于儿子心存一份愧疚,重逢之后忍不住便倾诉出来,他又满是自责的说道:「短短数年,阿磐便壮立于关西,禀赋才力胜于你耶百倍!
可恼、可恨你生此户中,你耶胆怯难当,旧因河阴之祸,不敢勇赴人间。若是你父勇于进取,哪怕是凭着门资渐进,为我儿铺张进阶,不需要流落于关西,也能雄大于关东啊!户有幼麟,险为庸父所误……」
听到父亲这
一番自责声,李泰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在关西混的风生水起,却并不意味着在关东也能。晋阳勋贵、河北豪强,基本上已经将东魏的军事资源瓜分殆尽,就算他侥幸能够获得高家兄弟的赏识,了不起获得杨愔那样的地位,没有足够的武装力量掌握在手中,最后怕也免不了眼都被捶出来的命运。
段韶、斛律光这些家伙自非什么胸怀广阔的善男信女,作为晋阳勋贵的二代中坚力量,谁要想把手伸进他们的领域搞什么权益再分配,那也会瞬间化身护食的小狼狗,把人撕咬的渣都不剩。
对于他老子的心态,李泰倒也能够略有体会。不管是谁拥有自己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难免都会倍感压力,也得亏他家现在没有皇位可继承,否则他老子得跟李隆基一样,天天盘算着该怎样把他这个太子给千刀万剐。
李晓自己折腾了一会儿才酣然睡去,李泰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这才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出帐。
他自己有点不知该要如何面对父亲,看样子他老子面对他的时候也是有点别扭。父子分别数年,他俨然已经成了关西霸府少壮军头,而他老子却一事无成、甚至沦落到被当作人质筹码,这无疑是有点废。儿子越优秀越反衬出自己的无能,显然还得经过一段时间,才能接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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