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深,所以便难能任事?那你居治荆州还在李大将军前,是否心中一直暗诽少者不足当事?如今李大将军虽不在镇,荆州尚有群贤诸公,我今携上命而来仍为所轻,老翁狂傲若斯,难道真以为阻挠行台,你便可久持州事?”
长孙俭被宇文护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一时间脸色也是青白不定,尤其当见到在场群众也都顺着宇文护的言语意思、望向自己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他不免更加的羞愤,口中怒声说道:“老夫旧日治事昏庸,心亦自知不如李大将军远甚。承蒙宇文大王不弃,仍然拣选授事此间,又得李大将军信任,行前托以留守。中山公受命新来,急于辱此老朽以警群众,恐将失算!”
宇文护之所以要对长孙俭大作人身攻击,就是为的将众人注意力从长孙俭对行事程序的质疑转变为私人的矛盾,此时见到自己只是稍作挑拨,长孙俭便一副怒不可遏、大破心防的模样,这效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
他连忙换上一副诚挚的表情,向着长孙俭深作一揖,口中则沉声说道:“我知我素来没有显功壮事可夸,长孙公轻视我也是理所当然,对此我也只能惭然领受、不敢反驳。但今所言却并非我才略高低,而是国之大事!
如今东贼大军齐聚河洛,李大将军孤师外悬,谁也不能笃言不会有意外发生。中外府为求万全,所以才加授李大将军为关东道大行台,并遣我为行台之副,率领援军至此以助应对当下局面。
我虽然没有超凡脱俗的令才,但胜在与李大将军相知颇深,凡其所命都能贯彻执行。在场诸位能比我与李大将军相识更早者想必寥寥无几,若如此都还不能通力合作,那么世间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够相处不疑?”
讲到这里,他便解下自己的佩刀两手奉给长孙俭,并又继续说道:“方才情绪过激,言辞失礼而冒犯长孙公,长孙公若仍愤懑难消,且请收下此刀,待我辅佐李大将军应付过战事危机之后,一定会再至足前以谢罪,届时作何惩戒悉由公义!”
长孙俭看着宇文护作此表演,心中也知自己有些失态,索性背过身去对其不予理会。
至于在场其他人,也受宇文护的话术影响,或多或少的心内对长孙俭产生了一些看法。而正当局面有些僵持的时候,一直在人群中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李礼成突然发声道:“中山公所言不虚,我与大将军在长安重逢之前,大将军便已经与中山公相知多时了!”
宇文护听到这话后眸光顿时一亮,当再转头看是谁人发声时,眼中笑意不免更深,见长孙俭对他仍不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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