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班师回朝的一万关西将士们很快便打点行装、准备妥当,只待汇合石城众人便可踏上返程了。然而正在这时候,却又出意外了。
这一次的意外倒不是李泰又施加了什么阻挠,而是于谨。于谨又生病了,这一次是真的。当陆通等人刚刚上路往石城去,于谨病危的消息便从石城送到了江陵。
李泰得知此事后也是颇为紧张,忙不迭派遣医师前往为于谨诊治病情,别搞到最后于谨病死了却被宇文泰误会是自己又做了什么手脚。为免再生波折,江陵但凡稍有名气的医生,甚至就连之前送去兴州做自家妻儿保健医生的姚僧垣,李泰都特意使人快马加鞭的迎往石城去。
「常山公病情如何了?」
抵达石城后,陆通便也一脸紧张的来到安置众人的城主府中,询问于谨的病情如何。
房间里于翼衣不解带的侍立在父亲病榻一旁,而于谨则神情惨淡的瘫卧在衾被内,整个人都精神萎靡、乏甚活力。
房间外侯莫陈顺叹息道:「荆襄气候湿冷、大异于关中,常山公终究不是少年,筋骨为邪风所侵,本身又有积郁于怀,突然病倒也属正常。」
此间潮寒的天气对于习惯了关中冬日干冷气候的关中人而言,是真的有点顶不住,就连身强体壮的营士们都自感有些吃不消,而于谨这种年过甲子的老人家当然也有点顶不顺。
但其实最关键还是心疾所致,虽然于谨日常没有什么心高气傲的显露,但也是从六镇兵变伊始便执掌兵马、建功立业,此番更被寄予厚望的统率大军南出武关,结果目的地还未到达便惨被夺权,心中滋味自然也是很不好受。
被软禁在石城的这段时间里,于谨每每听到前线传来什么好消息,便要忍不住的借酒消愁,身体情况也是每况愈下,终于在转过年来的时候一病不起。
陆通在入内探视一番后,眉头不免皱得更深,退出房间后便望着几人叹息道:「主上本意是常山公统率师旅返回关中,但今观常山公病态怕是难以立即上路。归师不久即至,是暂时先行上路,还是留此等待……」
「速行速行,迟恐生变!」
模样看着比于翼还要憔悴的宇文护听到这话后便连忙说道,武宁城被控制夺权的时候他虽然也很愤懑,但是精神状态尚好,可在听到北面传来尉迟迥的死讯后,他就变得忧恐起来,心里只盼望着能够尽快返回关中,一刻也不想继续逗留于此。
待见众人的目光都向他望来,宇文护又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眼下李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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